叮嘱,为大蘅国,为天下百姓,他不会苦苦支撑到现在。
“没有如果。”司渊渟轻声说道,他用袖口去替司竹溪拭泪,然后又低头咳血,实在痛得狠,唯有皱眉封住自己几个大穴,好不容易缓过那道气后,才平静地接着说道:“若去想如果,早就死。竹溪,你既然知道不愿意这样活着,便该明白,对来说,死,是唯解脱之法。”
他曾经,有过很多理想抱负,少年时虽然被封为深静公子,但其实,他想参军先为大蘅国筑起边疆防线,做楚岳峙侍读时,他也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过楚岳峙,所以那年,得知楚岳峙请旨入军营时,他有过丝微弱希望。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希望,也不再需要。
他已经看到,楚岳峙会去实现他们之间曾经约定,这样就够。
“不想做公公,可只能是公公。”司渊渟轻笑,他转头看眼虚掩门扉,道:“楚岳峙很好,你不要怪他,也从来都没后悔过当年选择,再来次,还是会保护他让他先跑。”
再来次,他会在楚岳峙成功逃离后,毫不犹豫地自尽。
缓缓挺直背脊,司渊渟看着自己吐出来血,却毫无所谓,只淡然地说道:“们生在这个朝代,是命;再如何不甘,也要认。父亲曾和说,乱世需有兵,治国需有人;楚岳峙做到无法去做事,他带过兵不仅服他而且不畏强权不忠君只忠民,更重要是,他见过外面天地,也见过百姓之苦,将来登基称帝也必然会是明君。只是需要再多点时间,待肃清六部九卿腐朽,就可以把大蘅国交给他。”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渊渟话,司竹溪无法接受地摇头,最后抹着泪转身沿长廊飞奔离去。
司渊渟未有去追,他动不动地站在寝室门前,如同是尊没有生命石像。
他想司竹溪会想通,就像他当初站在宫墙上,看着从边疆归来楚岳峙,身戎装骑马入宫,是那样意气风发,满腔热血。
在那刻他看清,自己与楚岳峙各自终点。
楚岳峙终将登上帝位,俯瞰众人。
而他则会埋骨血狱,被世人遗忘。
天,渐渐亮。
晨曦初现于天边,在暮色褪去朦胧白空泛起点红。
屋内响起脚步声,林亦从里面拉开虚掩门扉,满脸疲惫地对守在门外司渊渟说道:“将军醒,在找你。”
司渊渟抬起只脚要进屋,却又在即将落脚时迟疑地停住。
微弱低唤从里屋传出——
“司九……你在哪儿……”
司渊渟浑身震,未及多想,也不知见到楚岳峙该说什,身体已先对那熟悉充满依赖呼唤作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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