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仍在寝室里替楚岳峙施针治疗。
寝室两扇门扉被司渊渟踹坏,只能虚掩起来。周楫让暗探离开,自己守在寝室门口。
司渊渟是在楚岳峙恢复呼吸心跳后,从房里出来。他脚步虚浮,出来后便靠在屋檐下柱子上,藏在袖子里手直在抖。
“安亲王昏睡两日才醒来,你还敢让他看密报,是想要他命吗?”司渊渟对周楫说道,若非知道周楫是楚岳峙心腹,他现在就会杀周楫。
周楫并未看过那份密报,但刚刚那番变故,他也听懂,司渊渟是为楚岳峙才会变成太监,再加上楚岳峙为司渊渟连命都不要地自己逼出金针,他便是再迟钝,也明白司渊渟并不是普通佞臣那简单,并且司渊渟对楚岳峙而言,比谁都重要。
直接对司渊渟下跪,周楫道:“王爷醒来后得知暗探已将旧事查清,坚持要看密报,等不敢抗命。”
司渊渟冷冷地睇视周楫,这不是他手下人,他不会越过楚岳峙对周楫降罚,尽管此刻他心里还乱着,然这些年经历过那多事,他还不至于因此而方寸大乱。
真,不会?
心里有把声音在反问他,若楚岳峙刚刚真就那样死在他怀里,救不回来,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保持冷静吗?
不,他不能。
他会疯掉,他会将所有在场人都杀死,血洗安亲王府,然后找出那个对楚岳峙施金针人,让其被处以凌迟之刑受尽折磨后再死去,还会去把先皇尸体挖出来,鞭尸肢解分别丢去那些连老鼠都不愿去臭水沟里。最后他会带着楚岳峙起离开,到个谁也找不到他们地方,抱着楚岳峙尸身自焚,如此,便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既没让周楫起来,也没有再对周楫说什,司渊渟眼瞧离天亮尚有两个时辰,把藏在暗处名死侍叫出来,交待道:“安亲王暗探,是从哪里、何人处查得往事,不管有几个人,本督要你把人都给带来,本督有话要问。”
“是,督主。”死侍领命便离开,刻也不敢耽搁。
然后司渊渟才又问周楫:“安亲王回来后,府里谁来见过他?”
周楫如实答道:“有名艺妓,擅闯书房跟王爷说过话。”
果然。
司渊渟眸光肃然,道:“把人给咱家带过来。”
周楫犹豫下,又往寝室里看去。
“咱家在这里,不会有事。”司渊渟知道周楫在担忧什,但楚岳峙情况稳定之前,他都不会离开半步。
周楫迟疑地又想想,还是起身去。
艺妓很快便被带来,看到司渊渟时候,她还愣下,而后快步上前,刚要开口,司渊渟便挥手对她落下重重巴掌,将她打得整个人都跌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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