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逾瞥她眼,没多做解释。
荆逾熬小锅扇贝蘑菇粥,等到四个人都在桌旁坐下时,胡蝶才隐约意识到这锅粥可能是单独给她做。
莫海只顾埋头吃海鲜,邵昀和荆逾喝着在井水里冰过啤酒,只有她捧着小碗吸溜吸溜在喝粥。
小院里点着灯,飞蛾扑涌在灯下。
胡蝶喝完小半碗粥,额头冒层细汗,她伸手抽张纸巾擦汗,荆逾放下啤酒罐,说:“粥在锅里,自己盛。”
“哦。”胡蝶其实已经有些吃不下,但不想驳荆逾好意,起身又去盛小半碗粥。
粥是刚熬好,汩汩冒着热气,胡蝶盛完粥回来,手指被碗底烫得发红,抬手摸着耳垂降温。
刚坐下,后背阵凉风吹过来。
她扭头看眼,才发现原先直摇摆扇风落地扇这会被固定住,大半方向都朝着她这里。
胡蝶摸着耳朵下意识看向坐在旁荆逾。
男生坐在灯光下,发带摘下后,额前被水打湿后碎发垂落,脸上有淡淡红意。
喝酒时,人微仰,下颌线条清晰凌厉,喉结轻滚,酒意畅然。
他放下啤酒罐,唇间有淡淡水意,可他浑然不觉,捡颗花生丢进嘴里,笑着往后靠。
昏黄灯光下,浪荡又肆意。
胡蝶看得莫名脸热。
耳垂在此刻不仅起不到降温作用,反而愈来愈烫,身后风越大,心跳也越来越快。
荆逾冷不丁看过来。
胡蝶身形有须臾僵硬,而后松开手,故作自然地用小瓷勺搅着碗里粥。
热气熏染,兴许能掩盖几分脸红耳热。
“很热吗?”荆逾问句,侧身从旁冷水桶里捞罐冰啤出来,擦干净外面水,递过去:“拿着凉会。”
“谢谢。”胡蝶接过去,透彻凉意瞬间从指尖传出来。
“早知道拿到里面开着空调吃好。”邵昀灌大口冰啤,“这才六月,等到七八月,你们这里不得热疯啊。”
胡蝶捕捉到什:“你不是榕城人啊?”
“啊,不是,东北人,跟荆逾是大学同学。”邵昀问:“你应该是本地吧?”’
“嗯,是。”
“你十七……”邵昀算下:“那你今年高考啊,这会成绩都快出来吧?怎样,要不要填到B市来?”
胡蝶摇摇头:“没参加高考,休学。”
“是吗。”邵昀喝口酒,以个非常生硬方式转移话题:“你这头发挺酷啊。”
胡蝶忍不住笑,伸手摸摸发尾,也没说这是假,随口应句:“你要是想染,可以帮你介绍托尼老师。”
邵昀跟着乐:“那算,要是真顶着这头绚丽蓝色回去,教练估计得把摁在游池里打顿。”
胡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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