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离开后,顾淮牵着提尔往看护室走去,两人在走廊上走段路却谁也没说话。
两人走速度不快,顾淮侧头看眼抱着零食还脸闷闷不乐提尔,想想还是停下脚步,然后问道:“还在想维塔斯说话?”
提尔先是摇摇头,像是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迟疑,之后他点点头,回答道:“之前,对其他事没有太多想法,丧尸病毒爆发时候除执行任务没想过其他事,逃离基地自己个人在外面逃亡时,还有之后遇到原赦他们接着又被维塔斯救起去核心军事基地抢夺密钥和解毒剂,路上想都只有快点找到东西回去救你和孩子。直以来,都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很多事也没想过对错和影响。”
现在其实并不是谈话好时候,但有些事如果直拖下去,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顾淮很清楚这点,所以他决定暂时先不去看护室,转而把提尔带到间伤员病房外,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在病房里躺着战士,那些战士都是跟丧尸战斗时被炸伤但是没被病毒感染伤员,可以说是很受上天庇护幸存者,但是等他们痊愈后,只要还能拿起武器他们都会再度回到跟丧尸战场上,至于那时候是否能再次幸运存活没有人能保证。
看着病房里那些昏迷不醒伤员,顾淮问提尔:“接受和执行任务时,你会去考虑任务对错吗?”
提尔不明白顾淮为什把他带来这里,下意识地回答道:“是个战士,至少以前是,作为名战士服从命令是天职,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质疑任务对错。”
“所以,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是对还是错,任务对象到底该不该死,对吗?”顾淮继续问道。
提尔愣下,顾淮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没想到有天顾淮也会这问他。
“不是没有想过。”提尔说得略有犹疑,“但,那时候觉得自己怎想不重要,作为特种兵战士完成任务是责任。知道,自己杀很多人,歼灭战里大部分都是无辜平民,没想推卸自己身上罪孽。”
“并没有说,你想推卸。”轻抚下提尔软软头发,顾淮轻叹口气,道:“是不好,不应该只教会你怎去当个战士,你不是个人所有物,很多事你应该要有知情权,不该只教会你战斗其他却什都不告诉你,原本觉得你已经因为实验体这个改变不身份被迫接受承受很多,其他事可以都让来承受,你知道、懂越少,肩上和心里负担才能轻些,不想让你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人生再因为身不由己被牵扯进阴谋里而变得更沉重。”
顾淮话让提尔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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