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处不断流出并滴落手术台淌了一地。
那是蟒蛇。
蟒蛇正在手术台上不断细微抽搐,显然已经离死不远,他身上的战斗服都被脱了下来,此刻正穿在站在手术台前那人身上,而那人将手里那颗头颅放到手术台上,并将头颅的脸面转向了顾淮等人。
那是野马的头。
戴着四目镜和面罩,谁都看不到四名特种兵的表情,但想来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那人举起从蟒蛇身上抢来的枪,那是标准的持枪姿势。
“要把我们都杀光吗?还是要找那些失踪的医护人员?”那人说话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并且不自然,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说过话,“你们难道都不好奇吗?一个精神病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手术室。”
“我们的任务,是将你们清除,无论是病患还是医护。”海鸥在看清野马的头颅瞬间就感觉到血压的飙升,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身Alpha信息素的发散。
“哈!”那人一听就笑了,就像听到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话般放肆大笑,直笑到手术台上的蟒蛇没了声息,他才停下说道:“你们知道十六层是观察室,而十七层是实验研究室吗?你们要找的那些医护人员,他们大部分为了躲避我们这些被感染的病患都跑到观察室里了,但可笑的是,整座病栋的电力供应断了后,他们也被困在观察室里出不来了。”
医院病栋的观察室设计,大门是电力驱动,正如那人所言,一旦断了电力,单凭人力根本无法将大门打开。
“我们被困已经二十天了,那些躲进去的人,没吃没喝十多天,你们说他们现在在里面成了什么样?”那人脸上神情疯狂,一边说话一边呲牙咧开嘴笑。
顾淮并不被那人的话所影响,他站在提尔的斜前方,声调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医护人员,不是自己躲进观察室,而是被你故意驱赶进去。”
笑声顿住,那人“咦”了一声,说道:“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啊。”
“你做这些事,有什么目的?”提尔并不想跟那人继续废话,提高声量说道:“你大费周章地将我们引上来,总不会只为了跟我们闲聊吧。我们其他队友人呢,你把他们都弄去哪了?”
“挺不错啊,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那人缓缓拉动枪栓开保险,再将手指放回扳机上,说道:“不是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横竖我跟其他人也活不长了,总得抓紧机会多说点话不是?至于你们的队友嘛,倒是还有活着的,不过也用处不大了,毕竟手脚都被我砍下来了,你们就算把他们带回去也没用了。”
“既然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不抓紧时间哭诉冤屈,反而跟我们在这里打太极。”提尔顿住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