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泡在
冰里。
他不是第
次做这种梦。
只是这次格外真实。
梦境和现实瞬间变得极为错乱，让他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
。
好像这场夏天都只是个梦，只要他打开灯，就能再看到云集黑白照片。
越想越心慌，最后丛烈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不顾切地冲到那扇紧闭门前，不断用力拍打。
门很快开。
开条缝。
暖黄灯光。
“有事儿？”那
温柔声音，听在丛烈耳朵里不啻于记惊雷。
汗不断从丛烈后颈上滑落，让他心也坠再坠。
刚才只是梦。
刚才只是梦。
他反复告诉自己。
他努力维持着最后线理智，手指握紧又松开，“
们能聊聊吗？”
云集把门又打开些，“你就在这儿说吧。”
他冷淡语调和侧影，都让丛烈心越跳越快。
他总觉得好像只要再过十几秒，云集就要当着他面燃烧起来。
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个醒不来噩梦里。
而云集就要把门关上。
他再也不会回来。
丛烈几乎是粗,bao地把门推开，把把云集搂进怀里。
那具身体是单薄瘦削，带着淡淡牛乳香，几乎算不上温暖。
被他抱住时候，云集甚至没挣扎，只是很平和地问：“你是不是喝醉？”
丛烈这辈子心里没这疼过，他真害怕云集继续说下去。
为什噩梦不停下来。
就好像下秒他又要第万次遍历失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云集就淡淡开口，“你早点去休息吧。”
“错云集，错！”丛烈几乎在那瞬间彻底崩溃。
他急于把眼前发生起从那个可怕回放般轨道上推离，努力用自己声音盖过云集，“会对你好，发誓这辈子都会对你好！”
“错云集……”他声音几乎哽咽，“错。”
“不该跟你说那句话，不该说‘占有不是爱’，不该故意不回家，不该在你开车时候和你打电话，不该直忽视直回避！是自私、怯懦、不面对，但都会改。现在你不要再说话，你不要再继续说……”
渐渐，他感觉到怀里淡漠身体逐渐挺直。
云集在推他。
丛烈不敢放。
又不敢不放。
但是云集还在。
时间秒秒地在流逝，房间里面除丛烈沉重呼吸声，切都很安静。
胸膛里那团血肉跳得好像打鼓样，仿佛下秒就要狠狠穿破他胸膛。
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克制，丛烈放开云集。
他只是虚扶着那张薄得似乎碰就碎后背，无声地咬紧牙关。
那依然宽和声音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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