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时，笔挺
鼻梁上架
副眼镜。
丛烈不记得自己什
时候见过云集戴眼镜，急匆匆地看向影子主人。
那是副薄薄金属框眼镜，淡黄色镜片上反射着屏幕上滚动页面。
从其中透出目光，是丛烈没见过平静和冰凉。
“嘣嚓！”
丛烈低下头，发现香水瓶已经在地上跌得四分五裂，空气中快速地弥漫出浓烈香味。
“没事儿吧丛老师？有没有划伤？”工作人员下就拥而上。
丛烈静默地站在中间，透过人群看出去，发现云集竟然完全没被惊动，依旧凝眸注视着电脑上内容。
“各位老师稍微休息下，现场需要清理。”摄影师有点头疼地把窗户都拉开，房间里气味太重。
看着丛烈言不发地走到阳台上，梁超小心地跟上来，“烈哥，怎？”
“有烟吗？”丛烈问他。
“你要抽烟吗？”梁超看看他表情，更不放心，“出什事儿吗？”
“没有。”丛烈又朝他勾勾手指，“给
根儿，想点事儿。”
“那你问问云总，让不让你抽。”梁超不敢给他。
他回头看看房间里，云集还在看电脑。
“他才不管。”丛烈说话时候，低头踢踢阳台地砖。
梁超犹豫会儿，递只烟给他，“怎回事儿啊？吵架？”
“跟他吵什？”丛烈咬住烟，朝梁超微微侧身。
梁超只能把火给他点上，“你又不会抽，这个呛着可难受。”
丛烈也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口腔和气管似乎已经完全熟悉吸烟过程，烟气很娴熟地漫入他口鼻和胸腔。
苦。
烟是浓浓苦涩味，却在浸入肺瞬间带来安宁。
这种熟悉让丛烈再次想起些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场景。
他不确定。
很浓夕阳。
他盘腿坐在阳台地面上。
面前是捏扁空酒罐和满地烟头。
他不知疲倦地把烟吸进肺里，然后又恋恋不舍地吐出去。
就好像在同什人赌气，要等那人认输来劝他不要抽烟。
那人定要有些气急败坏，但却又舍不得发火样地问他：“你嗓子不要？唱歌又不是你最重要事？”
句“你才是”仿佛就要脱口而出。
丛烈不明白。
自己明明非必要场合滴酒不沾，烟在今天之前也口没碰过。
脑海里是刚刚云集专注侧脸。
丛烈又深深地吸口烟，把内心里来源不明躁动强压下去。
“哥，差不多得。”梁超没忍住劝句。
他不知道丛烈什时候学会抽烟，而且还是这凶狠抽法。
摄影棚灯光是橘色，映着云集纤薄身形。
夕阳光也是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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