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似温顺,实则麻木讪笑,心底片预见荒凉。
这便是始终不打算给个正名,哪怕将来她儿子继位,她也只能顶着个太妃名号,将来百年连追谥都得不来,更别提与帝同陵。
她靠在这具单薄,满是药味怀里,望着辉华帝室,受着心爱之人抚弄。
恍惚之间,想起曾经还是闺阁女儿之时,跟着大行皇后进宫参宴那日。
玉带锦衣储君,受着宫仆簇拥而来。到跟前时权衡下,把她错当大行皇后,端端正正施礼,再换来正主串清凌凌嘻笑。
三个人相遇,她却为那礼情愫赔上自己这辈子。或许当初不入宫,也不至于越陷越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沉寂片刻,皇妃忽问:“陛下,赵大人会如何处置?”
“贪墨岁币,私藏甲胃,自是当诛。”天子声音发冷。
“那就好,乱臣清,剩下便是忠臣直臣。”皇妃微微笑着,手指搭在明黄缎面上:“臣妾听许多人说谢大人无辜,想来他应当能释无罪。彦儿还小,缺不得人辅佐,谢大人是国之良才,论起亲来亦是彦儿表舅,再加上内阁杨掌印……”
听至此处,天子已是紧皱眉头,而怀中人徐徐吐出后头话:“他郎舅二人俱是忠义臣属,将来内外,定能教好彦儿,替彦儿看顾好这江山宫室。”
内外,可行辅弼之实,倘使不守臣道,亦可联手把持朝政,架空幼帝。
气陡然又呼不顺,天子偏过头重喘两声,余光带到案几上奏本,目光收束下。
“这案子,不能由它到御史台。”
至晚些时候,圣意下达。
福船之事绝非儿戏,天子要求换批案审之人,并彻查先前几个吏员,倘有可疑之人,必要严办。
如此来,案子便又要重新查起。
递完消息,杨斯年坐在值房圈椅里,抚鼻深思。
良久,他起身离值房,出宫门往府里行去。
待过府门,司滢也正好赶来。
“哥哥。”她面打招呼,面替哥哥拭掉肩臂上尘灰。
兄妹两个走到楼厅,杨斯年已把天子举动告诉司滢。
听完,司滢怔怔然说:“看来,陛下是真不想让夫君活啊。”
话是对,杨斯年深以为然。
这样圣令,大理寺但凡不是颟顸之辈,都瞧得出天子有多想坐实谢枝山罪。
那重审之时,该要模糊疑点,便不会再细究。
不过临阳宫那位,确实也不得。
司滢连连点头:“原来皇妃娘娘,吹枕边风这厉害。”
枕边风?杨斯年掀出些笑意,摸着指骨上筒戒转转:“别怕,总要让她露露头,才好做后面事。”
兴许是见惯波澜,司滢没有哥哥脸上看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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