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巧愣住,接着堆个笑:“给姑娘请安。”
“有事?”
沁冷两个字砸到耳边,笑意冻在梅巧脸上,她有些讪讪:“姑娘……这是怎地?”
“你不是院子里丫鬟,来做什?”司滢上下打量她:“看你两手空空,也不像是有什东西需要送过来?”
没料到这不客气,梅巧愣眼:“不是姑娘,奴婢是听见……”
她说话间就要往里迈,被司滢伸手指住:“看好你脚,胆敢踏进来,即刻唤管事,将你以偷盗论处。”
梅巧先是吓得停住,可脑子稍微转动下,立马又镇定起来:“姑娘别要害怕,奴婢不会声张,只是这事到底多有不当,便想着来提醒姑娘声。”
她声音和悦,然而眼里那份精气夹在笑褶子里,压根逃不过别人眼。
司滢没说话,转身退到茶桌旁,隔着道水晶帘子才又重新问她:“什事多有不当,值得你不顾规矩,硬要往房里闯?”
梅巧笑得更欢。跟她讲规矩?眼下坏规矩可不是她。
再看房里已经翘起脚那位,举止上从容扮得再好,落到她眼里,也十成像是欲盖弥彰。
视线往里挑挑,梅巧微微扬起声调:“奴婢不是来与姑娘为难,姑娘可犯不着这样敌视奴婢,只是姑娘如今不比以前,规矩体统,自己名声还是要顾……再怎说咱们掌印也是个人物,您就算不顾自己,也得顾着掌印不是?”
又是卖好,又是威吓。
司滢握起茶杯喝口水:“听这意思,哥哥离开之前发话让你管着,且许你随时进院子,入房门?”她把脚放下:“那这说来,不让你进房里,名声就坏?”
“奴婢不敢……”梅巧脸上赔着笑,勾着指头把额前抹碎发绾往耳后:“姑娘莫要这样冲,奴婢当真没有别意思,就是听见这房里有男人声音,细思之下担心姑娘安全,便过来看眼。”
“听见男人声音?”司滢嗤地哂起来:“你这耳朵倒是会无中生有,哥哥不在府里,就算在也不会往房里来,还哪门子男人声音?”
梅巧掖起手来:“这……奴婢就不好说。”
司滢喝口茶,接着起身,坦荡地把帘子束到两端挂钩上:“既然你笃定房里有男人,那你进来吧,但事先说好,如果没找着,不见得会忍这口气。”
说完,半笑不笑地问:“按宫里规矩,侍者胆敢不经传唤便在主子房门外鬼祟,该如何处置?是挨板杖,还是直接撵出宫?”
梅巧刹那失色,心间犯起踢蹬。
挨板杖可能还有条活路,撵出宫都是横着尸体,真按宫里规矩来,最轻都要被绞缢。
她看向司滢,穿鹅黄衫子,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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