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厢情愿,喜欢大表兄?”
“不知道,不过她对大表兄,应该也不是那种意思。”阑玉倚着门框,显然对这个话头意兴阑珊:“徐府家教那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她屁股后头天天管教嬷嬷跟着,活得没点人味儿,八成早就断情绝爱,还不如出家当姑子。”
袁逐玉白他眼:“胡说八道,你能不能着点调?”
“要着调干嘛?又不是八仙,不吹唢呐。”少年郎信口挡话,摸着下巴嘿嘿笑。
怪不得路上碰到个和尚说他红鸾星动,敢情这府里头,还真有他姻缘等着?
……
日隐月出,渐渐入夜。
收拾妥当后,司滢出蕉月苑。
不远拐弯处,见个高朗身形负手立着,伶仃望月,有种孤高美。
“表兄。”司滢走上前去。
谢枝山扭头,视线罩住她,流连到鬓旁。
“怎耳朵空着?”
“啊?”司滢摸摸耳垂:“很少戴耳坠子,耳孔扎得小,戴久会痛。”
谢枝山没扎过耳孔,头回听这个说法,便使劲盯着她耳朵,似乎想看清到底有多小。
眼里那股好奇,险些让司滢以为他想尝试回穿耳洞。
被盯得浑身发毛,司滢问他:“表兄也要出去?”
谢枝山这才收眼:“没空,约位客人,出来等。”说完叫声时川,再指着人对司滢说:“外头人多,鱼龙混杂,什三教九流都在,让时川跟着你,放心些。”
司滢先还纳闷他怎等人等到自己院外来,见时川,有些不懂:“时川是表兄近随,跟着……方便?”
“家子有什不方便?”谢枝山仰唇笑,嗓音变得多情起来:“不过,你如果想谢,可以给绣个扇袋。需是不跟旁人相撞那种,纹样用四时花,坠子绑黄岫玉……料子针线和玉,明日差人送来。”
要求提得这清晰,显然是不给人拒绝余地。
司滢看着谢枝山。
他站在满净月光下,轮廓娟丽起来,水软山温,双眼潋滟得不像话。
须臾,那格外光润唇珠动动:“表字,你可知?”
司滢迟疑着,在他盯视下才问:“是……絮卿?”
“还顺耳?”他问。
“……”这是在等人夸?司滢干干地笑:“很好听。”
谢枝山唇角娇羞地扬起来,低头盘弄腰间丝绦:“原还觉得太拗口,既然你说好听……那这两个字绣在内衬?”
司滢打个冷颤。不为别,只觉得今夜谢菩萨好像吸饱日月精气妖物,羞答答地跑来跟人搔首弄姿。
感觉脚趾都缩成团,司滢忙不迭应,待确认菩萨再无吩咐,赶忙提步走。
步子太快,绣带在风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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