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钥匙开门。
安城
猛烈冬风在下午才偃旗息鼓，风停后气温也像回暖些，没有早上那
冻耳朵
。
到达家门口后，谭栩先发消息给余宴川报备进程。
余宴川说是在睡觉，但收到消息后却是秒回：知道，慢慢来。
从楼外看不出家里情况，谭栩把围巾系紧
些，抬手敲敲门。
十几秒后，许泉出现在门后。
“妈？”谭栩愣愣。
许泉比前几天见到时气色要好些，起码此刻看不出那样憔悴和疲累。
她没有将头发挽起来，只是随意地垂在肩侧，目光上下打量番他，最终锁定在那条围巾上。
谭栩等着她开口，但许泉什也没有说，错开身子让出条路来：“进来吧，你爸不在家。”
“不在家？”谭栩走进门，眼看到他手机被放在鞋柜上面。
许泉从他身边走过，回到客厅坐下：“手机拿着吧。”
家里地暖烘得空气暖乎乎，谭栩看到许泉开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中央台电影点播，但她没有打开音量。
谭栩坐到沙发另端。
电影是个动作片，男主角正在单挑十多个歹徒，失去音效和背景音乐打斗画面变得很违和。
两人沉默片刻，许泉声音严肃地说道：“你哥哥都跟
们说，是他把你放出去，这事情不怪你。”
“他怎说？没跟串供啊。”谭栩说。
许泉从来没有和谭栩吵过架，向听话懂事小儿子忽然像变个人，她仍旧有些无法接受：“小栩，你不要跟爸妈赌气，很多事并不是儿戏，你年纪还小，冲动很正常……”
“没跟你们赌气。”谭栩笑笑，“看爸才像在跟赌气，他千里迢迢把抓回来，又跟闹冷战不解决问题，不跑等着跟他耗吗？”
许泉深吸口气，有些动怒：“妈不跟你吵这些，妈就问你，C大是你瞒着家里报，对不对？”
“对。”谭栩点头。
“是不是因为他？”许泉像是不愿意说出人名，只用“他”来代称。
“是。”谭栩继续点头。
许泉紧跟着问：“七月你推掉夏令营，说参加学校社会实践活动，其实并不是吧？”
“嗯。”谭栩认得很坦荡，“那周飞去曼城。你们这两天没查护照吗？”
许泉没有如预想中被激怒发火，而是彻底安静下来。
谭栩侧目，看清她眼中并没有难以置信和气急败坏，方才那丝怒火像被兜头扑灭，她看上去有些难过悲伤。
许久，许泉才说：“妈这两天想很多，从你小时候直想到现在，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
谭栩时有些语塞，他下意识想说居然是“原来你们也知道”。
但话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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