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余宴川弯起眼睛:“偶尔……某年会下次吧。”
外面人群太喧闹,他们这时才依稀听到小火车内播放着幼儿园儿歌。
游车慢慢吞吞地开向步行街尽头,这端更为热闹,街中央架着个高高舞台,不知在搞什活动。
谭栩在下车前趁人不注意,丢过去个巧克力味道吻。
他拉着没有反应过来余宴川跳下车,钻进人群中,在舞台上颇具感染力音乐声里四处逛着。
这个时间段找地方吃饭不是易事,他们慢悠悠地转两个商场,终于找到家还有空位餐厅。
看来大晚上九点多才吃晚饭人不在少数。
“你没听刚才出去那几个人说,圣诞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谭栩在余宴川耳边说。
余宴川翻着菜单:“那吃完饭们去江边吧,你还没有试过在外面玩到凌晨吧?”
“没有。”谭栩转着笔,勾连串菜,“是十点准时熄灯好孩子。”
但在余宴川带领下,这年里好孩子已经出格多次,终于尝到青春期没敢体验把肆意纵情。
非常大胆,非常痛快,是被谭云锋知道要气歪鼻子那种神清气爽。
谭栩在心里悄悄宣布,在和老爸长达二十多年较劲中,他已经不战而胜。
自己想做事情就去做,他不想再为所谓争强好胜而拘着自己,他已经想通这点,谭云锋却还没有。
凌晨安城同样热闹,江岸广场上人头攒动,若不是看到矗立电子钟上显示已经午夜十二点半,说这场面是刚刚入夜也不为过。
出租车停在江边,余宴川手机在下车时响起。
他掏出来看眼,来电是余兴海。
看来余长羽没有替他瞒过去,余兴海已经知道他落地不回家就去鬼混这件事。
“接不接?”谭栩问道。
“不接。”余宴川等到来电自动挂断,接着按下关机,“有什事都等明天说。”
他们走到护栏边,江风伴着寒冷夜风吹来,余宴川背过身子,深呼吸着清爽空气。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良久后,谭栩长出口气,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样,轻轻闭闭眼睛:“终于见到面。”
余宴川笑笑:“这路惊喜太多,也没想到会……这艰难。”
江岸广场最外围高大建筑亮着橙红色灯光,光亮落在他们身上,拖出条长影子,半落入滚滚江流里。
谭栩向前几步抱住他。
“很想你。”
余宴川靠在护栏上,歪头碰碰他耳朵:“也想你。”
“但是有点奇怪。”谭栩闷声笑着,“明明在见面前还想得抓心挠肺,但见面时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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