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还算有眼力见,自报家门后等会儿,直到屋里传来“进”之后才推门进来。
身材高大男人所穿深蓝色西装起皱,齐刷刷拢到后面头发也耷下来几缕在额前,他手里空空,看样子不是来聊工作。
谭栩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副主人翁做派:“有事?”
“点小事。”Jeff在个交谈起来比较舒适位置站住,“与林予有关。”
余宴川向后靠坐在办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是以什立场来说这件事?”
Jeff没有被他气势唬倒,不卑不亢地点点头:“他朋友。”
那就行,可别说出什不知哪里冒出来“他哥哥”或者“他弟弟”。
余宴川拿起水杯喝口水,他算是彻底对哥哥弟弟这些字眼产生恐惧。
“你准备接他回国住吗?”Jeff问道。
“这事儿做不主。”余宴川晃着水杯,“何况看林予也并不是很想跟回去。”
谭栩站起来,两手撑在桌上:“你不想他回去?”
“没这个意思。”Jeff简单扫他眼,再次将目光定在余宴川身上,“只是想说,如果他最终要回曼城,会照顾他,所以你们不必因为看他独自漂泊海外,就勉强自己将他接回去。”
余宴川不紧不慢地把水杯放回去:“想多,们就算要接,林予也未必会跟们走,他回国找余长羽只是为讨个说法而已。”
他诚然并不解林予是个什样人,在安城见过短短几次面,林予都像个最普通性格外向大学生,丢到人群里他都不定能再挑出来。
但通过刚刚几段对话,余宴川倒是觉得林予真实脾气跟自己挺像。
就两个字,死倔。
这种人最厌恶就是别人怜悯,哪怕自知有个不堪出身、不顺利成长路程,也不会接受任何人出于同情施舍。
看来Jeff很解他,才会来说这些话。
“这些年直是你照顾他?”谭栩问道。
“是。”Jeff笑笑,像是刚刚想起来面前这二位是对,又补句补充说明,“别多想,们从小住得近,只是真心把他当弟弟。”
余宴川眼前黑。
这个世界上感情多种多样,也不必非得是兄弟情,林予哥哥们都快能凑出个梁山,真实同父异母、名存实亡、空有人设、住在隔壁……
Jeff也并不是为得到什回答,他说完话正要走,忽然想起什,在门口驻足,回头说道:“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你们下。”
他说得又快速又坦然:“你们楼上那家总在夜里打豆浆机,是父亲家,上个月姐和姐夫带着孩子回国,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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