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聊下去,便插句话:“方便问吗,你有个哥哥这件事……是你母亲告诉你?”
“对,你们不是看过邮件吗?”林予提起母亲时语气很放松,稀松平常得仿佛在说另个毫不相关人。
“后来她去世?”谭栩咬住这个关口继续问着,他知道旦错过这个契机就很难再提起,就算关系不好也毕竟是生母,生死总归是沉重。
“去世。”林予看着虚空中某处,有瞬间失神,“在澳洲。”
余宴川给他重新斟杯水。
其实他心中好奇快要爆炸,恨不得把林予拎起来,把所有真相都抖出来。
“知道不多。”林予说,“六岁之后,林晓茜就和余兴海彻底断,应该是幡然醒悟吧,余兴海在国内是商业联姻,又不是说离就能离,好言好语哄骗话谁会信。”
骂得好,余宴川在心底为他鼓掌。
“但断以后余兴海也会定期打赡养费过来,林晓茜拿那些钱环游世界,后来查出来肿瘤癌变,她不治,最后段时间去澳洲看草原,就再也没回来。”
他说得很平静,短短几句后概括林晓茜后半生,但这后半生里没有他这个儿子参与。
“就这样,能说都说完。”林予站起身活动下双腿,站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现在该轮到问吧。”
谭栩在他有所动作时下意识坐直,随即反应过来林予应该不会公司里有什过激反应,但仍不敢放松地紧紧盯着他。
但林予似乎只是不想被他们看到表情,重提起林晓茜仍让他心情有很大起伏,许多过往放在此时再回味,总能琢磨出些不同味道来。
他问:“其实没有哥哥,对吧?”
又是个早已心知肚明答案,但他还是宁愿再问遍。
余宴川说:“是有,只不过胎死腹中,并没有生下来。”
也不算凭空欺骗,至少是曾存在。
他不知该如何去慰藉林予,切话语在用近十年时间建立起信任下苍白无力。
良久后,林予才说:“应该猜到。”
谭栩置身事外,旁观者看得更清,立刻想通这句话背后意思:“你换邮箱后,和余长羽都聊些什?”
没有回答。
也有可能是答案太难以开口,因为余宴川看到林予流露出难过表情。
说不定他们在后来吵架。
林予忽然转过头,直视着他:“他是为保护你,九年半,他和聊每句话都不是真心,只是为保护你。”
余宴川说不出话来。
林予情绪依旧极其稳定,连这番听上去极其痛苦话也说得平静,没有任何怨怼和嫉妒,反常平稳让余宴川有些担心他会撞开玻璃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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