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余长羽温和的声音。
他语焉不详:“啊。”
对面沉默了两秒,忽然说:“你是不是在开车?”
“我……”紧箍咒已经在耳边念响,余宴川踩了踩刹车,“我靠边停了,你说吧。”
果不其然,余长羽念经一样啰嗦起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开车别接电话?万一又被剐一下怎么办?”
余宴川适时接道:“怎么了哥?”
“爸海外分公司出了点小事,我得去一趟。”余长羽说,“月底爸要出席个活动,我要是回不来他就得带你去,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这两天要是看见他来电话了先别挂。”
“哦。”余宴川犹豫片刻,“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余长羽声音有些疲惫,“就是需要有人去露个面。不说了,你忙吧,我跟分公司那边联系联系。”
余宴川少见他这样力不从心的样子,没有多问:“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呗?”
“到时候再说,时间还没定。”音量忽大忽小,听起来是在走路,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车载屏弹回了首页目录。
余宴川把车子开回安城大学,从车库走到商业街还有一段距离,他顺路买了两碗水果捞。
花店里有学生光顾,小风正在给人介绍花束品种。
余宴川洗了手,看到桌子上有新到货的花,走过去接手了小风没有做完的活儿。
除刺夹顺着花茎而下,把叶片剔除掉,再将根茎剪到合适长度,这一套他早已烂熟于心。
把几桶花处理好后他才回到柜台后的躺椅上,打开了丢在一旁的平板。
何明天上次发他的视频还存在网盘里,视频共七段,每段原速有足足二十四个小时,是直对着龙鼎酒店正门的监控录像。
谭栩家那个了不起的大酒店。
他用自动识别软件全部扫了一遍,没有黑色531。
为了避免这个他自己瞎开发的软件出现了问题,他又扫了一次之前那辆剐他的白色759来验证,答案和之前一样,仍旧是进出各一次,软件没问题。
这七段是半年前的监控,没有出现过也合理。
他按上锁屏,仰头放松着颈椎。
去调龙鼎酒店的监控,这是他早就想做但是近期才完成的事。
白色759撞他那天是谭鸣的生日,谭栩跟着几个朋友一起在龙鼎酒店给他庆生。
酒店的监控每七天自动覆盖一次,偏偏那一周的录像带因为谭鸣生日而单独存档过。
余宴川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背后更是没什么人脉支撑,很多路段的监控他无权调看,想查一个人难于登天。
不然也不会在上个月才把白色759的踪迹追溯到龙鼎酒店附近。
“老板,这个怎么卖?”柜台外传来一个声音。
余宴川从躺椅上坐起来,说话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