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毫无所觉,就那踏进去。
然后就任人摆布。
“有点肿。”孟律师说。陈遇没想到他这样,虽然配合着没有挣扎,声音听起来却好像要哭,他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传出来闷闷:“廷川,不要看。”
“乖,很快就好。”孟律师拿药,陈遇自己用药多少有点草草事,孟廷川要细致很多,里外都注意。
等上完药,陈遇是真掉眼泪,不是疼,是羞。他可以接受亲密地接触,但是在别情境下,他没有做好这样毫无保留地准备,尤其是,单方面。
孟廷川拿湿巾擦掉手上药,搂着他,亲亲他眼睛,没有说什安慰话,而是问他:“阿遇,你设想过将来有天,躺在病床上,行动不能自理情况吗?”
陈遇愣下:“怎会。”
“可是人年纪大,很难体面地告别这个世界,们婚姻不是五年十年,是辈子。”孟律师轻抚他背,嗓音醇厚,语调温和,“们签意定监护协议,它更多地是赋予对方权利,婚姻中还有相应抚养义务。”
“经济上互相扶持,更重要,在伴侣生病时,要及时送医,给予照顾。”
陈遇听他说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绕进去,不过刚才那股劲儿散,倒也没那难受,有点不好意思。
他低头擦下眼泪,嘴上还是说:“跟这个有什关系。”
“你早晚也会看见不那完美样子。”
“你有吗?”
“怎没有?”孟廷川失笑,“人无完人。”
“可是看你哪里都很好。”
“不好。”
“哪里不好?”
人当然都有缺陷,陈遇也不知道他在跟孟廷川争什,他不喜欢孟律师这样说自己。
“你喜欢,才会看哪里都好。”孟律师低头亲他下,“阿遇,也骗过你。”
“你刚刚就骗。”
“嗯,对不起,不该骗你。”
他这样纵容态度,陈遇又翻起旧账:“上次打电话也是。”
孟廷川也想起来,笑笑:“也不是那次。”
“还有什?”
“还有,母亲再婚时候,祝她新婚快乐,然后在那天告诉她喜欢男人。”
陈遇记得,他之前说明明是:“没什故事,只是不习惯群聊。”
看来还是有点故事。
“父亲是生病过世,他也是老师,小学老师。他走之后不到两年,母亲再婚。以为她很爱父亲。”
“她说,相依为命母子关系,不利于健康成长。”
“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她再婚理由。”
“那后来……”
“后来意识到,父母只是赋予生命人。就像她无法干预性取向,也没有权利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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