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些分寸,不能因为孟廷川纵容,就把脏臭都扔给他,这未免太不公平。
他摇摇头:“还是……”
陈遇退缩,孟廷川却又抓住他手腕:“阿遇。”
“嗯?”
“你可以理直气壮点。”
陈遇困惑地看他,理直气壮地使唤他铲兔子粪?
“什事都可以。”孟廷川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不用跟客气,你想做什都可以做,想要做也都可以跟说。”
“要是担心吃亏,不如喊句好听。”见陈遇还有些犹豫,孟廷川捏着他手腕,神态轻佻地提醒他,“前天晚上那样。”
陈遇为方才得寸进尺感到抱歉,有心要哄孟律师开心,但是前天晚上……那晚那混乱,他时间都想不起来孟廷川说哪个。
廷川他近来常喊,其他哪个光天化日之下陈遇都说不出口。哪怕他们是独栋,院子里说话没有外人也不行。
他都不知道为什孟律师看起来那正经,某些时候却能那坏,孟律师说法是,这都是利息:“你见过哪个放贷有良心嫌利息多?”
陈遇无话可说,甚至想喊他早点把本金收走算。
陈老板自认也算摸爬滚打过,对着外人向是八风不动脸皮三尺厚,偏偏到孟廷川这里,总是放不开。好听话,喊是喊不出来,不过可以说句。
他往院子外面看眼,确定没有人,另辟蹊径,仰头在碰碰孟律师嘴角,又低头说:“喜欢你。”
陈老板人生头遭告白,虽然很轻,虽然主语含糊过去,孟廷川也还是听明白,时没有反应,陈遇以为他没听见,又抬头看他。
“嗯,听见。”孟廷川轻缓又郑重地回应他,“也喜欢你。”
陈遇心跳很快,明明他们亲吻过,那样肌肤相亲过,为什说起这样话来,他还是这样紧张?
嗓子干到说不出话,他只能点头回应。
“你看起来需要物理降温。”孟廷川轻笑着,捏捏他耳垂,入手有些发烫,从脖子侧方摩挲到后颈,也不知道是在给他降温还是升温。
陈遇脸更热。
“阿遇,你这样、”孟廷川顿顿,思考着措辞,“纯情,会忍不住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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