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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不是年节,墓园里格外寂静,小山坡上眼望去只有陆少珩个人。坡上夜风习习,他背对着整片城市灿烂灯火,静默地立在座墓碑前,身影融入这泠冽夜色。
陆少珩怀里捧着是束铃兰,串串白色花苞包裹在绿色叶片里,将花朵衬托地格外娇嫩。他先是认真地擦拭遍母亲墓碑,然后细心地摆上鲜花,最后掏出打火机和酒精,面无表情地将这束娇俏可爱鲜花点燃。
火光熊熊燃起,鲜嫩叶片在陆少珩眼前变得焦黑、卷曲,陆少珩脸漠然地看着,随后从怀里掏出叠剪报,扬手扔进火里。
这些剪报上报道都是和聚星有关消息,最上面那张,说还是早些时候聚星总裁陆和平病重新闻。似是为凸显世事无常,祸福难料,编辑特地选配张陆和平年轻时意气风发照片作为头幅,格外令人唏嘘。
报纸遇火,迅速被火苗舔噬,火光照亮陆少珩眼底,夜风扬起四处飘散烟烬。
他眼看着父亲照片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始终不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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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仪在国外奔波两个月,连参加好几个影展,直到国内首映礼当天,才匆匆回国。
上次从这个机场出发,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电影学院女学生,再次回到这里时,她已经是亚洲影展获奖影片主演之。
今天航班晚点两个小时,下飞机,主创行人就马不停蹄地直奔影院。
从机场出来路上,杨心仪听见前排陈濯问前来接机工作人员句:“陆总呢?”
工作人员说:“陆总今天有其他安排,没有参加首映,需要联系他吗?”
后来导演说什,杨心仪就没有听清。她只看见陈濯靠在椅背上,转头看着窗外,车窗玻璃上倒影着他影子,他眼神里是她看不懂东西。
尽管路急赶慢赶,杨心仪行还是姗姗来迟。他们赶到时候,主持人已经在说开场串词。
观众席上坐满人,大多都是应邀前来观影媒体、记者、影评人,其中还有不少从黄牛手上买到票粉丝。
这是陈濯复出之后国内首秀,现场气氛十分热烈。经过两个月海外行程,杨心仪面对这样场面时,已经表现得十分稳重大方,但今天他们是带着荣誉回国宣传电影,面对国内观众,心情还是十分激动,她甚至看见观众席里还有几面亮着自己名字灯牌。
“紧张?”陈濯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杨心仪回过神,回答道:“不会。”
“走吧。”陈濯朝她伸出手。
在热烈掌声中,陈濯礼貌地执起杨心仪手,领着众主创,在鲜花和闪光灯簇拥下登上舞台。
陈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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