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惨,捅大篓子。”陆少珩将沾血棉签扔到旁,从盒子里敲出来根新,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那块伤口:“你爸怎说?”
“他没有说什。”陈濯顿顿,笑道:“只是用烟灰缸砸脑袋。”
“那以后在外边儿见到陈老,可得贴着墙根绕着走。”陆少珩被陈濯话逗笑,心里那点复杂情绪也随之散去。
难怪陆少珩会怎想,当年陈光玉不希望陈濯走上导演道路,陆少珩中途横插杠,让陈光玉失去对儿子事业掌控,这回同样是因为他,连陈濯婚姻大事,他这个当爹都管不。
但这也不能全赖在陆少珩身上,陈濯从小就不是个省心儿子。
“不会,他今天只是时气急。”陈濯对父亲性格还是比较解:“等他缓过来就好,他会想明白。”
类似情况,在陈濯成长过程中发生过无数次。
清理掉血痂之后,陈濯额头上伤口完完全全地露出来。陈老这次动真火,陈濯额角高高肿片,中间有道小破口,若是手劲寸点,说不定就会砸中眼睛。
想到这里,陆少珩心里涌起股后知后觉胆战心惊。
“那你今晚还敢来这里。”陆少珩小心地往陈濯伤口上喷着药,笑着说道:“真是好大胆子。”
“为你和家里人决裂。”药水带着点苦味,喷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杀得伤口有点疼,陈濯不由地皱皱眉:“按照常规戏剧逻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来找你诉衷肠?”
陆少珩点点头,由衷地对陈濯专业素养表示欣赏:“不愧是当导演,做戏都要做全套。”
陈濯没有理会陆少珩嘲讽,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他:“这下完,在家里登名造册过,你要对负责。”
知道陈濯只是在开玩笑,陆少珩心还是像被烫下,瞬间缩成团。
这种脱离掌控感觉,让他感到恐惧,出自本能地就要逃避。
“讲点道理,只是开玩笑,谁让你真把推出来。”陆少珩转眼就架好盾牌,开始不认账:“这大责任,可付不起。”
想要掩盖真心,最好办法,就是用“假意”去粉饰。像是为回应陈濯那句“负责”,陆少珩往前探探身子,避开伤口,在肿胀淤青上亲口。
因为担心弄疼陈濯,他没敢太用力,干燥嘴唇在红肿边缘轻轻贴,马上离去,倒是营造出个纯情假象。
“偶尔救救火可以。”陆少珩扶住陈濯肩,狡黠地笑着:“剧情发展,这会儿是不是该上演限制级戏码?”
陈濯抬头对上陆少珩目光,抿起嘴角,露出心领神会笑意,随后翻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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