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好不容易睡着,放在枕边手机突然震动下。
舒缓眉心登时皱起来,余淼眼睫飞快抖动,仿佛下刻就要苏醒,好在这时只手伸过来,拿走手机改为静音模式,世界立刻就安静。
“……”
余淼迟疑会儿,对睡眠执念立刻拉着他重新坠入深沉黑暗当中。
床下,顾修泽握着手机,目光落在余淼眼底青黑上,片刻后稍稍退开,将余淼恬静睡颜完全纳入眼中。
印象里,余淼很少有这安静时候。
尤其是他们确定关系第四年,也是余淼大学毕业,搞毕业论文那段时间。
大四其实已经没有什课程,他给余淼在自家公司里面安排个清闲职位,用来应付学校,余淼开始答应得好好,后来却不知道为什,自己找个小公司实习。
就是那段时间,他们两个关系突然变得格外紧绷。
余淼脾气天比天,bao躁,有时候天要找他吵好几次架,光哄人他就得费不少工夫。
偏偏那段时间,他接手集团事务,什都是刚上手,需要花时间去学习和熟悉状态,实在很难兼顾家里,照顾到余淼心情。
他们从两天小吵,三天大吵,到每天起床看见对方都感觉心情压抑,互相之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跟两个炮仗样,点就着。
余淼后来甚至搬去次卧,每天除上班下班那点时间,他们几乎不会碰面。
顾修泽有段时间直在想,他们分明起生活近20年,没在起之前,感情好到极点,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起,也不会发生矛盾,为什在起之后却变成这样?
那时候余淼才21岁,顾修泽却已经23,他找到自己朋友,个心理医生咨询这件事,对方告诉他,余淼可能只是在焦虑。
“这个社会,毕业就等于失业,你也说,他对学业根本提不起兴趣,毕业论文又那难,你不在身边,再加上……你是不是让他自己个人去集团报到?”
顾修泽有些语塞:“……当时在开会。”
“那就是。个毛头小子,突然空降到自己头顶,员工们可能说些不合适话。”
顾修泽本能觉得不对。
他很解余淼,这多年相处,他对余淼可能比对自己都要解,余淼绝对不是那种因为别人评价,而影响自己心情人。
但缺失陪伴这点,确实是他错。
恰逢那段时间集团遇到些麻烦,他本来想着,等这件事情忙完,自己就好好休息段时间,抽出时间来陪着余淼,帮着他起把毕业论文弄完,然后起出去旅行,去找找他们以前相处模式。
结果他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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