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哭声渐弱时,远处出现个黑袍老头,大笑着将婴儿捡回去。
画面转,艾尔维斯看到稍大些西蒙。他跟老头住在隐蔽森林深处,随他学习死灵魔法。他天资极高,老头常常会眉飞色舞地夸奖他,每当这时,那张稚嫩小脸就会浮现笑容,水波般眼眸清澈天真。
艾尔维斯也情不自禁流露微笑,渐渐,看着他个头拔高,褪去婴儿肥,就像真正在他身边陪伴他成长样。
森林里只有师徒两人,老头从不允许他出去,但在捡到他五周年那天,送他只乌鸦作为玩伴。
艾尔维斯惊讶发现,自己竟然从个死灵法师身上感受到温情。
然而老头性情十分古怪,有时慈爱无比,有时又会大发雷霆,在小少年第次对外界产生向往时,老头将残酷话语大肆洒向他,说他这种人只配活在阴影里,出去只会像老鼠样被人捕杀。
“你家人扔下你,你和样,只是个没人要臭虫!”
少年神情怔愣,反而是老头说着说着嘶哑哭起来。
在老师面前沉默不语,独自人后,他坐在树下,还是吧嗒吧嗒掉下眼泪。
眼泪划过尖尖下颌,落在地上,安静极。
艾尔维斯怔怔伸出手,想要为他擦擦眼泪,却依旧摸个空。
就在这个当口,森林里来群探险者,少年终究按捺不住,偷偷跟过去,拿出珍贵宝石想要跟他们说说话。但他宝石却被抢走,瘦小身体也被重重踩到地上,对方兴奋谈论着要把他抓到教廷去领赏钱。
艾尔维斯忽然觉得,这些所谓正义之人如此可恶。
及时赶来老头杀那些人,少年这次没有受到责骂,他亦步亦趋跟着老师回去,脸上还溅着血,神色茫然。
自此,他越来越沉默,潜心沉入到魔法里。艾尔维斯心里像是压沉甸甸块石头,他第次如此真切地直面这个问题,自小坚信不疑教义受到冲击——
黑暗法师真就该死吗?
刚想到这里,画面再次转,少年面前是那只叫马丁乌鸦尸体,他毫不犹豫将其转化成亡灵魔宠继续跟在自己身边。
然而他能留住魔宠,重病即将死去老师却坚决否定他提议,“不想再做见不得光死灵,这生就是个悲剧。”他声音渐弱,眼里光也在渐渐消散,“要离开这具该死、令人唾弃身体……”
艾尔维斯心疼看着他,以为他会伤心,失去最重要人变得更加孤独,然而危野看着床上老师,忽然说声:“不。”
“就算你是死灵法师,也不该死,更不令人唾弃,就很喜欢你。”
老头那浑浊眼珠看向他,目光流露欣慰,“好孩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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