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有节奏地轻抚,就像他小时候姑姑哄他睡觉样。
“呢,名字叫李笠,两个字读音很像,念快就像‘莉莉’。小时候又直很瘦很矮,没有男孩子气概,所以同学都故意叫‘莉莉’,问为什剪短头发,不扎辫子,还不跟其他女同学样穿裙子上学……”
李笠说到这,吸吸鼻子,把眼里泪眨掉,“觉得很委屈,就跑回家问爸爸妈妈,为什给起这坏名字。爸爸妈妈告诉,因为人与人之间来往,会互相称呼姓名。名字有三个字人会被不熟人叫全名,等到熟悉之后,省掉姓氏只念后两个字,才会显得亲昵。名字只有两个字人,熟与不熟都多半会被人称呼全名。用两个字名字,如果读音相近话,别人不管跟熟不熟都像叫在用叠字叫,显得很友善。他们希望这世上所有人称呼时候都像在用叠字,就跟他们俩样,让觉得被人爱惜着……
“您看,爸爸妈妈都是疼爱孩子,如果他们不爱您,就不配做您爸爸妈妈。”
李笠说完关于父母往事,眼泪终于停住,只剩双红肿水亮眼睛,里面除夏勉什也没有。他停下抚摸夏勉背部动作,将手移到身侧,握住夏勉没有打吊瓶那只手。
“您不要为不配人伤心。”李笠说,“您还有许老师,有出事就赶过来帮忙哥哥,您有好多人爱着。如果……如果也可以话,今后也直陪着您,像今天这样不让您到任何人伤害……”
爱从只言片语里溢出红色热浪,冲破头顶时,那份冲击力和恨样刻骨。
夏勉心脏和胃都在疯狂抽缩,喉头堵塞,似乎失去言语能力。李笠脸近在咫尺,他凑上去吻他,轻不行,要咬,要啃;咬啃还不行,简直要把他吞吃下去。
夏勉好像天生缺个口子,是情感上也是人格上,他迫切渴求用什东西来填满他空缺。现在看来,这个口子就是李笠形状。
“说到做到,李笠。”
夏勉听到自己用嘶哑声音说,“你得永远陪着。”
李笠又哭。他嘴唇被夏勉咬出血,夏勉吮走血珠,又去舔他泪。
“会陪着您。”
交缠唇齿间,李笠声音支离破碎。
从秋天到过年,李笠除期末回趟学校,其余时间都留在B市实习。
对他和夏勉来说,夏父打人事只是个微不足道小插曲。夏勉伤好以后,就再没有人提起过夏父。
两人相处方式无限接近于对“情侣”:同行时牵手,外出吃饭时点情侣套餐;冬天下雪,买围巾、帽子、手套都是成对。夏勉灰色,李笠米白色。
小年前夜,夏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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