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哥那边和他说。”
夏勉深呼吸,摇摇头:“没事。现在几点?”
“还早,你睡。”许莘哄他,“再睡两个小时,刚好起来吃晚饭。”
“那你学生呢?”夏勉问,“今晚又和他们起吃饭?”
许莘以为他不高兴,就说:“都在,现在在葡萄架底下画画。打发他们去市区里吃晚饭就行。你要是嫌吵,就给他们在那边订酒店,让他们在外边玩个两天再回来。”
“不必要。”夏勉拐弯抹角地问到自己想要,知道那人还在,甚至就在楼熟悉葡萄架下,心中莫名安定不少。
“们在楼上吃就好,下厨。”他说。
“哪能啊?”许莘笑,“你好好躺着,先把时差倒回来再说。行,下去和他们商量。”
夏勉拦住她:“真不用,家里人多也热闹。跟您块下去,躺久身上不舒服。”
“好,好。”许莘看他精神慢慢恢复起来,高兴地应道,“先下去让阿姨给你榨果汁。”
夏勉点头。
许莘开开心心地下楼,夏勉则在浴室洗漱、刮胡,穿戴好身行头。
镜子中,他眼底有久梦不醒红血丝。
其实他很少做梦。
从他拿到留学资格开始,就很少做梦。他整天忙于学习,忙于融入异国他乡陌生环境。忙着和导师打交道,忙着和新朋友搞好关系……
他怎有时间做梦?
毕业后,他成IT新人,要忙事就更多。
他每晚沾枕就睡,迅速进入深度睡眠,好像做梦也会扣工资样。八年时间看似长,其实属于他自己时间却少之又少。他拼命地工作,拼命地加班通宵,拼命地往公司高层爬,就为证明自己当初选择没有错。
两年前,他从技术转到管理,工作轻松不少,工资水平也足以傲视同龄人。上司对他说,他有机会回国。
霎时间,有如山洪爆发般,压抑八年梦境席卷而上,日复日地吞噬夏勉。
他反反复复地梦到葡萄架、露台、杂物间,梦到小溪、画架,还有颜料……
它们总是杂乱无章地回闪,没有固定顺序,也没有按照时间脉络个个地来。夏勉夜里平均惊醒三次,不到个月就被这无穷无尽梦魇折磨到神经衰弱。他去看心理医生,也吃安眠药和镇静类药物,都没有起到太多作用。
最后,他心理医生建议他回国。
“你该回家。”心理医生说,“你整整八年都在逃避内心需求。不得不说,人是情感动物,情感上需求不应该被忽视,而是应该被满足。每次诊疗你都说得很详细,但总觉得少最后块拼图,这可能是某样物品,也可能是某件事、某个人,你不愿意透露,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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