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被那个梦惊醒之后,就又睡不着。他躺在床铺里面睁眼看着天花板,得过有段时间,突然被咣当声撞门声音惊醒。那声音听起来很响,那瞬间他竟然条件放射般地去摸床头柜,甚至想找什利器应对。
客厅灯光亮起来,他随后听见行李箱轮子滑动声音,然后便是背包被放到地上。
他这才意识到,不是别人,是郎峰过来。
郎峰摸着黑进门就说:“sorry,箱子撞到门,吵醒你吧。”
大概是怕灯光晃眼,他进来也没开卧室灯,差点又被门口另外个箱子绊倒。
周其琛本来还懵着,听着这动静也笑,主动伸手开床头灯。
“没事,刚刚也没怎睡着。倒是你……又请假?”他睡觉也没有个睡觉样子,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在外面会穿长裤和黑T恤,和衣躺在被子上面,盖条毛毯而已。
郎峰倒是没回答,只是脱外套,就草率地扔在地上,然后走过来给他个结结实实拥抱。
他拥抱向很瓷实,力气很大,毫无保留,今天尤其是。也就是那刻,周其琛意识到,他竟然想不起来上次这被人结结实实地拥抱是什时候——父母没有过,爱人没有过,最接近大概是战友要告别前拥抱,可挚友终不是恋人。郎峰给他拥抱不但有力度也有温度,他们连呼吸起伏都合到起去。到最后,他甚至觉得胸闷气短,是清清嗓子才开口说:“行,没缺胳膊少腿,和上次你看见样。”他冲着郎峰笑下,然后拍拍身边位置示意他也躺下来。
郎峰却没笑,也没动地方,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道:“睡不着觉吗?”
“也还可以,睡到两三点钟醒。也是最近两天没工作,不太习惯。”周其琛说。
郎峰沉吟片刻,又脱下毛衣和鞋,躺在他身边,手还是捏着他手腕。
“你……想聊聊吗?”他说。
“聊什,事故经过?”
“想聊话,就听着。不想话,们做点别。”
周其琛没有立刻回答他,但是反握住他手。他发现,在起之后,他俩交谈间沉默变得寻常而舒适,郎峰就不急也不催,耐心等着他想好再说。
所以他也真真切切地想想,大概过两分钟,才开口:“那是三年前,十月个早上,在舟山基地陆基训练。本来是寻常次演习,如果没有意外话,中午十点就能执行完任务。”
郎峰瞪大眼睛,转头看着他侧脸。这回周其琛没跟他对视,他目光放长,盯着房间侧窗户。窗户开个小缝,往里面呼呼地灌着风,好像在记忆角落里呼啸而过往事。他知道,周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