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于机体颜色,国内统是白色。
周其琛把阻拦头用布包裹住,放回袋子里,对着白子聿说句谢谢。
他本应该很开心,很惊喜。这是时隔三年失而复得。甚至白子聿看着他眼神都明明确确告诉他,他是如此期望着。可周其琛只觉得老天好像跟他开个天大玩笑,给他安排最戏剧化情节和境遇,可那些他应该感受到情绪,他统统没感受到。
最后,是白子聿不得已,开口逼问他:“你……不高兴吗?”
周其琛顿顿,然后他还是开口:“白子聿。你知道多久。”他很少叫他全名,要开玩笑叫老白,要随着白子聿几个老乡亲切地叫他聿哥儿。这句话出口,白子聿顿时哑然。
周其琛先笑,他说:“……喜欢过你快八年,想你是知道。你如果觉得恶心,现在想走话,可以现在走,不逼迫你。不想走话,请你跟说说——你是什时候知道。”
多大事儿,多大门槛儿,不过是抬腿,说迈过去就迈过去。从说话办事到为人,他都是烈性子人,情绪上来根本兜不住,要真兜得住话他现在也还在柜子里呢。
白子聿没回答,却是承认:“是知道。”看周其琛直盯着他眼睛,他才败下阵来,有补句:“……没想走。”
周其琛说:“事故四个月以后回来,体测个月,恢复飞行个月,共六个月,整整半年时间。这个阻拦头……你出事之后就拿到吧?为什这久都不给?”他想起来那两个月里面他们明显疏远关系——当时他还欺骗自己是因为他四个月不在,白子聿跟别人混得更熟,不过是自安慰假相。再往前推,出事之前两个月,他已经开始疏远自己。
白子聿仍是看着他,没说话。
“好,那替你说。那是出事以前,你就知道吧。”
白子聿终于开口:“是那之前两三个月。”
“怎知道。”
“之前……细微地方也有感觉吧,但是没有太确认过。真正意识到,是那次们和老罗老韩他们喝酒,咱俩都喝多,去海边抽烟,说要先回去,明天要早起晨练。就先走,走两步想起来水壶忘拿,就回头看,看你直在看着。你那天……应该喝比多,你可能不记得。你那个时候看眼神,和当年看柳小越时候模样。”柳小越是曾经跟过他们连队段时间卫生兵,是白子聿这多年唯个求之不得姑娘。
周其琛拿起筷子想装模作样再吃点东西,可是吃什都是味如嚼蜡。他只好又把筷子放下,开口说:“对你感情,跟你当年对柳小越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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