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靠近周其琛时候,还能闻得见他身上酒精味。可是,兰亭还在,他就没说什。等兰亭前脚开走,郎峰转头就进单元门,是周其琛跟在他后面。
他能感觉到郎峰周身低气压。自打他们在起第天,他没见过郎峰这生气过。
所以,也是他先开口:“怎这快就过来,昨天不是还在飞吗。你……刚刚下楼是打算去哪吗?”
“……”郎峰被他这问,差点忘他刚刚下楼意图。他得有好些年没这气过。“进门,看到你行李箱,但是你人不在。是想去公司再等等你。过去三天你几乎点音讯都没有,找都不知道去哪找。到底是怎?”
周其琛想到他会问这个,可他没想到他进门没有两步就问。他甚至没酝酿好怎解释。
“你先坐,给你倒点水。”
“不用,过来飞机上坐好几个小时。”
“那……要吃点东西吗?”周其琛又试探性地问他。
郎峰这次干脆没回答:“你到底去哪,不能告诉吗?”
周其琛叹口气说:“没有不能说。……回沈阳。爸出点事。”
郎峰想起来郎逸之前跟他说那番话,然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至少也跟打个电话,多发几条消息,就这样句话不说然后和外界隔绝联系,真很让人担心。”
“抱歉。实在是不知道怎跟你说。”
郎峰看着他,半晌,突然开口问:“你耳朵好点吗?”
“嗯,好得差不多。”
“具体怎,现在能跟说说吗?”他生气归生气,问问题时候态度还是丝不苟,语调也不厉害。周其琛突然想,郎任宁对郎峰或者郎逸生气时候,估计也是这幅模样,白衬衫袖口卷,眼镜就放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分析他们行为到底哪里不对。无论立场如何,郎峰不会把他立场带进情绪里面,不会跟他恶语相向亦或冷漠对待,这也是郎峰厉害之处。
“就是你走那个早上,突然接到姑电话,说爸心梗,做紧急手术。她问在哪,能不能回去。明面儿上是关心,实际估计是找要钱。手术费加上ICU住院费二十来万,得先有人垫下。家没人出得这个钱。犹豫下,还是决定去。”
郎峰听他讲完,时间竟然没说出话。
周其琛苦笑下,说:“就知道。”
“还什都没说。”
“你不用说,你话都写在脸上。你不认同,觉得怎长这大人还在那儿犯贱,三年都看不清事儿,是吧?”
郎峰第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时间顾不上自己生气,他用食指压在周其琛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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