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短暂滑过周其琛
后脑，摸
摸他头发。
“你还好吗？”他低声问。
“还好。”周其琛松开手臂，看看郎峰近在咫尺脸——他倒这
刻，都是有点恍惚，眼前切都太不真实，像场幻梦。他掐掐自己腿，感觉到疼，才放下心来。
他撑着床头坐起来身体点，然后跟郎峰笑笑说：“有挺多话想跟你说，但
现在……特别想喝杯酒。”
郎峰顿顿，然后说：“要不你喝汽水，喝酒，你闻闻味。”
周其琛说：“可以，但是……”他也就是随口说。
没想到郎峰真能给落实，他刚放下包，就又站起来：“出去买点。”
出门之前，他先是把手里面礼物袋递过来：“对，给你带点东西，你先看看。也不知道你喜欢什
，就随便买。”
等他风也似出去，周其琛把袋子拿起来看，里面是那种机场会买到情人节巧克力。郎峰说他从苏黎世飞过来，所以就是堆瑞士巧克力，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甜点，还有瓶男士香水。其实周其琛不是那喜欢吃巧克力，现在又是早上七点，可他还是拿出来块，拆包装吃。
清晨七点北京，在医院附近买酒到底容不容易，周其琛没试过。可是不出二十分钟，郎峰倒是回来，手里面确确实实拎着个袋子。
“所以……那天你没说话，跟好好说说吧。”郎峰边说，边给他开瓶写满外文高级苏打水——周其琛都不知道他哪买来这玩意儿，他喝口就觉得难喝得想吐。但是看着郎峰满脸期待表情他生生又给咽下去。
郎峰自己买箱六支皮尔森啤酒，淡淡酒精和麦芽香味道飘过来。“买六瓶，也不算酒量太好……你也知道。但是应该够听你讲完吧。”
周其琛说：“够，也不定次都讲完，以后可以慢慢说。”他说这话，郎峰也咂摸出他意思，毕竟他电话里就明说“反悔”，意思不就是……
“所以你不想分开？那们在起试试？”郎峰很直接地问道。问完他也意识到，喝口啤酒，先笑道：“先给个痛快好吗。六瓶啤酒够听你讲故事，不够买醉。”
“不想散，咱别散，”周其琛说，“当然，你要听完要说话，然后决定权在你。”
郎峰点点头。他想说，你说话不会改变立场。可他不想显得太轻浮，所以还是没有开口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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