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
“那原来呢?写字台怎不见?里面还有东西呢,都扔掉吗?”他紧张又有些心虚,紧张是里面有本珍贵相册,妈妈照片大多没有底片。
心虚……则是他小学时写日记。
“没扔,抽屉里东西都原封不动帮你封到纸箱里。”简翛举起手机给他看眼衣柜上方。
“你……看吗?”
简翛点点头:“外婆让看照片。有你小时候和妈妈合影。哦,那本带锁日记没看,钥匙也不知道在哪里。”
“姑且相信你。骗话……”
“怎样?”简翛忍不住笑。
“回去再罚你。”
好容易回到家,当然来不及论罚,虽说才十几天,但自打去年九月简翛去悉尼找他,他们再没分开这样久。
深夜里,窗外飘起雪,他们交叠趴在床上,简翛脸埋进松软枕头,月时宁将被子罩紧,生怕被隔壁听到不寻常声响。
没多久两人便开始缺氧,憋得厉害。尤其是月时宁,走前经历两周地狱式减肥,十几天就掉十斤体重,又长途往返欧洲,走秀和拍杂志几乎耗尽他全副精力。
他将被子掀起个缝隙,大口呼吸,简翛回眸看他:“慢点,别急。”
“想你。”月时宁覆在他身上,喘厉害。
“乖,你躺下。”等他稍稍平复,简翛翻过身,捏捏他日渐消瘦腿根,“来吧。”
赶在开学前,他们总算抽出天空闲去看玻璃展,月时宁翻看艺术家介绍才发现他居然是自己年长四届高中学长。
“下面有评论说,这个阮幼青是可以靠脸吃饭艺术家。”月时宁笑道,“又有才华又有颜,老天果然从来都是不公平。他助听器看起来好酷呀……”
简翛瞥眼手机,不动声色地皱皱眉:“还好吧。”
月时宁盯着照片里人,根据自己多年行内经验判断:“连证件照都这端正,真人肯定是帅……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次杨师傅说,玻璃器皿代工厂他也可以介绍……”
“后天要回学校,这些事交给联系就好,你不用管。”简翛抽出他手中从艺术展上拿回资料,“安心上课。下个月拿到样品就去找你。”
这次离开家去悉尼,跟上次心情截然相反。
月时宁拖着轻便箱子在安检口回头,模糊视线穿越憧憧人影。
简翛隐匿在人群中,隐匿在无数手机镜头背后目送他。
月时宁扯下口罩,挥挥手说句:“Seeyou。”
“啊啊啊他跟说再见!”
“天哪要哭……”
“保重啊!时宁照顾好自己!”
在送机粉丝阵阵尖叫声中,简翛看着他右耳垂那抹蓝色闪光偷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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