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俱乐部时他们带走两份现烤现拌牛排沙拉,途经海崖大桥,他们下车并排坐在观景区栏杆上吃光才再次上路,赶到杰维斯海湾时已经八点多。
简翛民宿订得太匆忙,好位置早被抢空,他们入驻地方离海边有十几分钟脚程,胜在足够宽敞。
“怎?”简翛洗完澡,见他人还在飘窗前发呆,忙坐到他身边,“还不舒服吗?”
月时宁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之前说,要你做助理,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现在就要辞职吗?”简翛玩笑道。
“还是不要。”他拽下简翛随手搭在颈上毛巾,替他轻轻搓干耳朵和发尾,“你该去做你喜欢事,所以……不要放弃飞伞好不好?”
简翛怔,定定看着他。
少云夜里,月辉格外明亮,从那汪蓝瞳里反射出迷人光斑。
“他们……是说,你家人。他们是不是从来没看过你飞伞?”月时宁问。
“嗯,没有。没空,也觉得不是正经事。”若不是有个全澳冠军头衔,他们是提都不会提。
“怪不得。”那人恍然大悟,“你该让他们看看,看过,他们就舍不得让你放弃…….”月时宁微微蹙眉,眼底光芒潋潋,他轻轻环住简翛,双手按在他两侧肩胛骨缓慢地摩挲着,仿佛在用掌心温度融化块坚硬寒冰,他蹭着简翛耳鬓,喃喃道,“……你会飞啊。”
自落地后,月时宁状态就不太对,路上少言寡语,伴着落日吃晚餐时,他没有赞叹好美,没有夸奖他教练引以为豪烤肉技术,剩下两个多小时车程,他甚至摆脱上车便会犯困毛病,分钟都没阖眼,只静静盯着窗外发呆。
简翛以为这些都是第次飞行后遗症,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思考这些。
“你……不觉得很危险吗?”他试探问道。
月时宁放开他,掏出手机:“刚刚查过,世界体育联合会把滑翔伞危险系数排在第47位,不说跳伞滑雪这样极限运动,它甚至比们熟悉篮球足球还要安全,尤其是对于你这样专业运动员来说,更安全。”他打开相册中饼状图,是国际航空运动联合会发布事故原因统计数据。
他打开浏览器,还要再翻别出来。
简翛抽过他手机扣放倒旁,心情难以言喻。
这还是第次有个人愿意为他切实地解滑翔伞,而不是想当然或道听途说,指责他永远长不大,不顾安全不计后果没有责任心。
“即使不去做职业运动员,也不要为任何人放弃它好不好?”月时宁低头埋在他肩窝里蹭蹭,闷闷地说,“如果,他们因为这个就不爱你,会加倍爱你……”
简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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