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
响动，戴欢欢睡眼惺忪，搓着眼角走出来：“怎
不睡
？你这是在干嘛？都快十
点。”
“抱歉，吵醒你。”月时宁加快搅打蛋清速度，“这里只有手动蛋抽，打发有点慢，最多再十分钟就好。”
白糖，黄油，搅拌好蛋黄面糊，对半切无花果，看到码桌子食材，戴欢欢目瞪口呆：“你这是饿吗？？”
“不是。”月时宁往逐渐成型蛋白霜里加最后次糖，搅打至纹路明显，提起蛋抽，拽出个可以微微晃动尖角，标准湿性发泡。他收起蛋抽，“好欢欢姐，不会吵，你去睡吧。”
“你在做蛋糕？你居然在做甜品？”见他往小烤碗中涂抹黄油这罪恶东西，戴欢欢大惊失色，“你要吃蛋糕？别是脑子烧糊涂吧！”
饮食习惯改变几年，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做过甜品，法式舒芙蕾更是头回。
“不是给
吃。”他将烤碗送进预热好烤箱，190度，定时十五分钟。
蛋糕这种东西，不到出炉任何人都没把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蹲到烤箱门前忐忑地等待：“几点？”
“十点零六。”戴欢欢打个哈欠，蹲到他身边来，“你怎回事啊，大半夜还发着烧，跑出来做这种东西。”
月时宁抿抿嘴：“等下要出个门。”
“哈？别闹，公司再三强调九点之后不准出门，定不能落单，这里晚上多乱啊，有什事不能明天再……”她忽然意识到什，“这是……生日蛋糕？”
“勉强算是吧，虽然有点小。可这里也没有低粉什，只能做个简单东西代替。”他如愿看到烤碗中液体渐渐凝固，膨胀，升高，“欢欢姐，朋友之间，如果只有个人在付出是不会长久吧？”
戴欢欢沉默半晌，眼睛忽闪着亮起来，夸张地揶揄道：“朋友啊？那谁知道呢，可没有这————好朋友。”
“嗯，运气蛮好。”
“哎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戴欢欢傻眼，“是说，普通朋友般不会做到这步……”
“知道啊，所以要珍惜。”月时宁随口答道。
他全幅注意力都放在里面那只巴掌大淡粉色烤碗上，舒芙蕾平整表面已经上色，倒计时进入分钟，如果味道没有问题，这次尝试就算大获成功。
蹲久起身眼前阵发黑，他扶着流理台缓缓，开始满屋子找容器。
“欢欢姐，有盒子吗？”
戴欢欢将购物袋里东西摊开给他看，他挑中透明果汁软糖盒，女孩表情纠结，却还是忍痛拆给他。
月时宁在热腾腾舒芙蕾表面撒层白糖，又在顶端抹勺浓稠希腊酸奶，将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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