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自己留几张。”
“随手画月亮?为什?”
“……”月时宁被他问得愣,舔舔嘴唇,“也没有为什……”
总不能告诉简翛,因为他要想办法证明自己东西是自己吧。
小学二年级,他攒零用钱去校门口小卖部买冰淇淋形状粉色橡皮。可没几天就被人诬陷偷窃,群人围在他座位旁分析得头头是道,月时宁是唯个不用做课间操同学,有充分作案时间。有人橡皮丢,恰好他手里握着块模样。所以他们不由分说,掰开他手指抢走橡皮。还好他当时班主任就是自己外婆,替他主持公道,不然他不仅仅是别人嘴里“怪物”,还要变成“小偷”。
那时候他委屈,愤怒,又不敢表现得过分在意,他不愿家人总为他担惊受怕。气鼓鼓想彻夜,他决定以后要给自己东西做标记。起初是寻求心里安全感,不想后来还真派上用场。
初二体育课,班里调皮男孩子磕破校服外套,却趁他课间去厕所把他干净外套换走。他认得自己衣服,也知道是谁做,对质之初那人不肯承认,直到他把拽住校服外套后领翻开,衣标上用蓝色水性笔画着牙弯月亮,跟他画在每册课本封皮上模样。
“所以你是太崇拜吗?”月时宁鄙夷地看着他。
“就是穿错。”对方恼羞成怒,当场脱下校服摔给他,“谁会偷你东西啊,还怕传染上你病毒呢!”说完不忘做个呕吐动作。
初中生和小学生有所不同,他们开始学生物,有理论基础,作恶也愈发堂而皇之。
讲到遗传病,那些个作业都完不成捣乱分子甚至虚心好学地举起手提问:“老师,所以白化病是近亲结婚才会有吗?那他会不会也有智力低下?”
几十双眼睛同时望着月时宁,生物老师恼火解释被阵阵哄笑声盖过去,这刻好像在场所有人都忘记,所有科目,大大小小考试,他从来都名列前茅。
“喂。”简翛轻轻拍他手臂,越过流理台替他关掉水龙头,“发什呆。”
月时宁回过神,冲他心不在焉地扯扯嘴角。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上高中之后,画月亮习惯保存下来,却也没再派上用场。同学们对白化病恶意少很多。那时候他个子窜起来,不能像小时候样坐在最前排看黑板,学委也不吝啬,会在课后借他笔记抄。他们照顾他,同情他,但没人愿意平等地解他,而月时宁孤僻性格早养成,不会主动结交谁,始终独来独往。
昏暗环境里,月时宁矛盾地看着简翛。
他交友之路自小就坎坷,小时候不提,同龄人不欺负他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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