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上大学时候,曾经有段时间痴迷高空跳伞,为此他特地花个暑假时间,去加拿大训练考证。
但他第次独立跳伞经历并不顺利,从飞机上跳下去之后,他才发现负重绳缠绕住,主伞无法正常打开。
对任何个新手来说,这都是个致命意外,但隋聿反应很冷静,他果断地切断负重绳脱离主伞,成功打开配伞,最后安全降落。
在之后段时间里,隋聿都是俱乐部主要谈资,每个人提起他这个经历,都不免替他捏把冷汗。
但隋聿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似,照常飞世界各地跳伞,后来乐队演出日程越来越繁忙,才逐渐搁置这个爱好。
但是在往后日子里,他经常会在梦里回到那台飞机上,再次感受穿过云层时扑面而来丝丝水汽,和那无法控制失重感。
就好比现在,他梦见自己被困在只透明大罩子里,冷水夹杂着冰碴子正源源不断地往里灌。
冰水没顶瞬间,隋聿忽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冰冷触感让他觉得自己依旧被困在水里,那种熟悉、足以将人逼疯绝望感,排山倒海般,卷土重来。
隋聿再次闭上眼睛,缓缓吐出口气,打算像往常样,耐心等这股噩梦初醒惊颤过去。
但就在这时,双手搭上他后背,轻轻向前推,将他搂进怀里。
“是梦,现在已经没事。”这双手主人在他耳边说。
熟悉声音,让隋聿真正从梦境里抽离出来。他情绪分明已经平复许多,耳边心跳却因为另个原因,快如擂鼓。
“抬头看看,你已经醒。”那个人手在他背上安抚着,力道轻柔,但是坚定。
他声音太过温柔,让隋聿更加深刻地怀疑,眼前这个怀抱,才是个温柔幻觉。
“别怕。”他对隋聿说。
别怕——这两个字点醒隋聿,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后怕。
原来他也是可以承认自己害怕。
隋聿将脸埋进那个人怀里,双手环住他。
眼睛适应光线,隋聿也看清眼前景物,白色床单,单人小床,亮着灯仪器,他应该是在医院病房里。
他嗓子疼得像是被火烧过样,个名字在他嘴边徘徊许久,说出口之后,又成,“真真。”
“嗯。”听到这个名字,池旻手上动作有瞬息停顿,但很快就应道,“是。”
“你怎?”隋聿自己依旧是副要死不活倒霉模样,但不妨碍他操心别人,“身上烟味这重,抽烟啦?”
“有?”池旻拍开床头灯,“从别处沾上吧。”
也是,池旻从不抽烟。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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