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这个年纪男生忌讳可爱这词,乔郁绵也不例外。他虽然长得晚,可眼下穿着运动鞋,头顶也贴着米八刻度,哪里可爱。
乔郁绵将练习册递给他:“等下,先去跟老师打个招呼,马上回来,你别乱跑。”说完,他确认对方单脚站稳才松手,转身跑进体育馆大门。
安嘉鱼看着他跨开笔直长腿溜烟跑掉,没三分钟又重新出现,奔跑中表情也丝毫不动。
“你上体育课?”
“嗯。”
居然用体育课刷题……学霸。
乔郁绵扶着他往宿舍区蹦,学校傍山建,清幽宁静,视野格外开阔。
他低头看眼对方挽起裤脚,露出那两指宽脚踝已然红肿。好在体育馆离宿舍区不远,抬头已经能看到齐刷刷片红顶白身五层建筑,每年暑期外墙都重新粉刷,保持整洁如新。
虽说已经高二,不过他几乎没靠近过这片区域。
宿舍楼门前是片片漂亮花境,与那些居民小区或者马路旁大红大绿绿化隔离带不同,这小片小片花境里色彩少却和谐,深浅不绿,有匍地生,有小灌木,也有近人高,灌木里丛生出泛淡紫大头花苞,波浪边缘,隐约打开里头层层叠叠。
“哎哟,安嘉鱼,这是怎?”宿管老师正捏着花洒龙头给正午植被降温,身前喷出道虹。
乔郁绵脑袋里第时间冒出诗经小雅中那句“南有嘉鱼,烝然汕汕”。
不知他父母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小心扭下,没事。刘老师又浇花呢?这是第几茬?”
乔郁眠愣,这人连宿管阿姨都要尊称句老师,倒是比看着圆滑。
“第三茬。这茬败,还能再来茬。”刘老师面上有些自豪,“前几天和你们生物老师块配新土新肥,等冬天休眠期给它们都换进去,明年能再多爆些花出来。”
“这个品种叫什来着?”
“蜻蜓。日本培品种,不好养活。”刘老师关龙头走进他们,蹲身看,“嘶,肿呀,有药吗?”
“楼上有。”安嘉鱼不动声色将脚轻轻放到地上,乔郁绵拖着他胳膊肘,手心随之抖。他在忍疼,笑容里有丝无伤大雅僵硬。
“到,你回去吧。”安嘉鱼将拿路练习册还给他,“耽误你刷题吧。”
乔郁绵接过,打卷握在掌中:“真不用去医务室?”
“不用。没伤骨头。止疼片冰敷袋宿舍里都有。”他顺手向头顶排窗子指指。
乔郁绵怔,多句嘴:“你住几层?”
“四层。窗台有盆花那个。”安嘉鱼又指花坛,点也不见外,“就是那个,蜻蜓。从这株里扦插出来,不过长不好,过几天送下来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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