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在小提琴家脸上隐隐看到让人揪心卑微感,和他舞台上,媒体前样子判若两人,“是有音乐会吗?”
“……不是。”安嘉鱼抬胳膊,露出手腕上Caprice,“代言活动。”
原来保安早上提到奢侈品牌是Oura。
乔郁绵点点头:“嗯。很好看。”
只是眨眼,他们便结束同行,乔郁绵替他按住开门按钮,留在原地没有动,亦没有说再见。
不想安嘉鱼也迟迟不动,他转过头,眼眶有些泛红:“你搬家……”
“嗯?”乔郁绵怔,“……嗯。搬。”
“你微信,QQ都不用?还是……你拉黑?”安嘉鱼转身逼近他,化妆师遮得住皮肤瑕疵,却遮不住眼中疲惫,乔郁绵猜想这是长途飞行后遗症。
“没有。QQ不用……微信换号码,原来手机被偷。”他后退半步如实回答。
安嘉鱼无视门外不停催促警告他经纪人,巴掌拍开他按着开门扭手,陪他在电梯中,继续下行。
乔郁绵后背抵住壁板,退无可退。
他好像许久没有被人抱过。
他母亲几乎失去行动能力,而父亲……成年男人之间不存在这样亲密行为。
上个这样抱住他,好像也是安嘉鱼。
毕业进公司之后,他也尝试着不要像过去那样耿直地拒绝别人示好,尝试敞开心扉,可结果总是令人失望,他感受不到任何兴奋,紧张或者期待。
“算,感情这事不能勉强,你对点兴趣都没有,这电影就当请你看吧,谢谢你晚餐,还有爆米花。”对方通常大度得体。
苏芮可说,能跟帅成他这样人约个会也是赚到,不需要有歉疚感。
其实真没有歉疚,他只觉得遗憾。
遗憾自己因为常年奔波生计,失去爱个人能力。
可直到这刻他才明白,他并没有失去什。
强烈到疼痛心悸,窒息感,坠落感,和安嘉鱼起回到他怀抱里。
残存理智再次提醒他,这不应该。
可身体却很诚实,那些沉睡记忆操控着他双臂圈紧对方腰,他僵硬身体瞬间恢复柔软。
“姐。乔哥……”小毛陪女上司等在负层电梯厅。
“啧……”苏芮可心情复杂,不自觉想咬指甲,可又想起自己才去过美甲店又迅速作罢。
她闭上眼睛叹口气……初恋虽美,可物是人非,当年偶遇,那两个翘课坐火车赶去海边少年已经快要消失在她记忆中。
作者有话说:
楔子就这长。
下章要时间大法,重回少年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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