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整
，而是断裂痕迹，好似
根金属被从中生生掰断
样，有种原始、不规则美感。项链本身挺有分量，看着又很高级，在玄关不强灯光底下都闪着柔软银色光芒。他确实有时候会戴项链，他也确实很中意方皓给他找人定制这条，是他喜欢风格。
方皓笑着解释：“你送过
这
多东西，都动心思，其实不知道送你什好。看过你戴别项链，就猜你应该会喜欢吧。”
陈嘉予用手摸着断裂处痕迹，然后抬头看看方皓表情，开口猜道：“还有另半？”
方皓点点头，拿出另外个灰色绒布袋子：“被你猜到。这个留给。”他用两根指头捏起来另外条项链，同样是银色小条形状，和陈嘉予手上这条对起来，断裂之处严丝合缝，拼接完整。
“很好看，而且……很有意义，真很喜欢。谢谢你。”陈嘉予把自己递给他，然后转过身，低下头让方皓帮自己戴上。
方皓给他项链扣好锁，也没忘在他后颈印个吻。“本来想等到月底。但是……想想，还是提前送你吧，也算是好运符。”
“谢谢宝贝儿，那就借你吉言。”陈嘉予说得挺亲昵。
方皓又次成功转移他焦虑，往后开到公司路上，他都感觉着脖颈间那丝银光，点冰凉。其实来路上接到他电话，陈嘉予当然是觉得跟他说说话自己更放心，倒是没觉得非得要见上面。可方皓坚持，他就顺他意思。现在见面，收礼，他才意识到其实方皓是正确。他见到他人，跟他面对面讲过话，又拥抱他，那感觉确是不样。他是习惯个人承担生活里面各种经历，有时候甚至意识不到他对方皓依靠和需要。还好，他意识到迟，可方皓能感觉到。方皓确实是他定音鼓，有他在，他整个人都觉得安稳很多。
他没点破，可他当然是看透方皓这份礼物背后意义。每个人灵魂生来就好像从中断裂枝桠，终其生在寻找补全自己另半。他没有刻意去找寻，也本来做好准备直自己走下去，可命运使然，让他和方皓相遇。从此之后，缺口变得平整，断裂之处被拼接起，两个半圆凑成个整圆。
到公司以后，他进办公室，看到调查组副组长和刘瑞，还有两个他不认识领导在坐着，应该不是管飞行——管飞行他都脸熟，可能是合规部门。
刘瑞看着他目光温和，在他推开门那刹那，对他点点头。
陈嘉予心里瞬间就有底。
果然，之后十分钟里，副组长跟他沟通结果。他们确定不放襟翼是段景初责任，不但有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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