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方皓
觉昏睡到十点多，醒来
时候就听见陈嘉予低沉着声音在房间角落书桌那边坐着打电话。
“嗯……
知道。倒是没有想象中那
煎熬。觉得心态也是很奇怪，本来觉得这事儿是天都要塌
，但是现在真发生，发现好像也就那回事。大不不飞民航，也出国，当个私飞教员。看滨哥现在挺惬意。”
他余光也看到方皓醒，给他接杯水放在他床头柜边上。
“……嗯，是，那天是他在进近。”陈嘉予只手夹着话筒，用嘴型跟他说“卢燕”两个字。方皓点点头。
“他跟床上躺着呢，”陈嘉予下句话带点宠溺笑，“刚醒，就不给他说话。”
方皓还是开口，声音哑哑，没原来那动听：“替跟燕儿姐打给招呼。”
陈嘉予点点头，说：“方皓跟你问好呢。等回去们去上海看你。”
之后他们又聊两句，大概是梁亦南婚礼事情，最后陈嘉予说：“嗯好，定带到。”梁亦南是他和卢燕大学同学，和卢燕也是有私交。甚至在毕业后最初几年里，陈嘉予很确信卢燕跟梁亦南说话更多些。
等挂电话，方皓这才问他：“突然又想起件事……们好像，没准备礼物啊。”
陈嘉予说：“没事，从洛杉矶过来之前买。到时候算们起送。”他拿出来给方皓看看，个画卷样东西，另外个是名牌铸铁锅，算是奢侈厨具。
陈嘉予解释道：“这个是个古董市场淘到，70年代波音海报。梁亦南他未婚夫是个波音工程师。”
方皓还挺诧异，他再次感叹：“还是你想周到。收拾早上东西就去机场赶飞机，完全没想到……”
陈嘉予接他话头：“你人到就好，其他都来。你飞天也挺累。”
方皓笑着说：“上飞机就睡着。倒是跟你做晚上比较累。”说完他又钻被子里面去，脸就埋在枕头里。
陈嘉予喜欢他服软样子，就在他身边坐下来，下下摸着他头发，问他：“昨天……是有点过。没弄疼你吧。”
即使方皓平常直以体力好自居，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昨天那场消耗精力太大。他到现在都觉得后面有点异物感。
他只是说：“再给个小时，”然后他拽着陈嘉予手放到自己后腰，给他布置个任务：“给揉揉。昨天坐长途，回来以后又在地板上搞，真受不这个。”方皓小声说。
陈嘉予嗯声，边帮他按摩着肩膀、腰和后背，边开口跟他说：“昨天接个电话，调查事情有个小小好消息。乘务组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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