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你看到新闻
吗，浦东塔台出事儿。”陈嘉予接到方皓这个电话
时候，和陈正、曹慧正在首都机场等候飞往东京飞机。
方皓叫他大名三个字，语气急促又严肃，他心当场就揪起来：“没听说，怎
。
刚到机场。”他压低声音，还斜着眼睛看陈正
眼，还好后者在看自己手机，没注意听他打电话。
“们机场？”方皓才想起有这件事，就问他。
“不是，首都机场。怎？”陈嘉予连问两次。
“你找个电视看看新闻吧，群里也都在说。东方架A330按塔台给指令滑行，入侵正在使用跑道，正赶上南方架A320起飞，南方机长当时带杆起飞，但还是碰到330机身。南方成功迫降，但是东方330上面伤亡情况暂时不知道。”方皓两句话言简意赅说完整个事故，说完以后陈嘉予也立刻意识到严重性。跑道入侵事件是等安全事故，因为塔台都是公开频率，几乎是事发当时就清楚原因，就是当天值班管制员指挥失误，遗忘飞机动态。国内这两年虽然也偶有跑道外接地或者因为指令不清而导致突破安全间隔小范围事件，但是近五年，或者近十年都没有出现过因为管制员失误而导致两机相撞且有人员伤亡事件。当年特内里费空难余波震慑着这个行业每个人，出现今天这严重事故，不仅是国内要见新闻，很可能全世界都会知道。
陈嘉予自己作为飞行员，对这件事情紧急程度也是再清楚不过。仅凭方皓两句话，整个事故情形他都能原封不动想象出来——A320机长肯定是到决断速度，130多节速度起跑着突然才看见跑道前方横着架A330，于是当即决定TOGA带杆起飞，机头拉起，堪堪避开东方那架A330机身，然而还是差那点，尾部扫到A330客舱后半部分。还好，A320本身受损并不太严重，所以还能够转圈之后放下起落架落地。
“天，”陈嘉予立刻想到，“卢燕那边……”
“给燕儿姐打几个电话，联系不上。”方皓叹口气说，“嘉予，你也打电话试试。”
陈嘉予没在电话里多聊，但他感受得到方皓焦急。任何个管制员出事，都会带动所有管制心情，他只能安慰他道：“别着急，打打试试。你要是状态不好就找人换个班。”
方皓“嗯”声，声音听起来闷闷，过会儿他说：“没事。你先登机吧，你也别太受影响。”他当时拨这个电话是因为事关卢燕——他还是没搞清楚上午事故发生时候卢燕是否在塔台席位上，所以放不下心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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