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他之前为什
心情欠佳，方皓倒也不急着问——他以为是母亲
病事，这种也不好逼着说，他觉得总有
天陈嘉予自己觉得舒服
就会说。
两个人就这样昏昏沉沉入睡，又是后背贴着后背睡着。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陈嘉予白天花大把时间想他当年操作，加上他和方皓看那个谍战片，他刚睡着就做个噩梦。这回梦倒没有上次那具体，他不记得驾驶舱是什样子，也不记得窗外具体是怎样情景，只模糊记得身体感官——周围响声巨大，挡风玻璃里面透出飞速接近地面，甚至有失重感觉，各种告警齐响。他在巨大响声中被震醒。醒来时候，他猛地坐起来，耳边只有自己急促喘息声，不见刚才警报声响。他才意识到，刚刚切是个梦。
方皓被他这下弄得也醒过来。他本来是刚刚入睡状态，此番睁眼也是睡眼惺忪，动动嘴唇低声说：“怎。”
陈嘉予坐会儿，又滑回被子里，回他道：“没事。吵到你吧。”
方皓还是没睁眼，但是他下意识就翻个身，面对着陈嘉予，手伸把他抱个满怀。
陈嘉予内心悸动，他知道方皓明明被吵醒，已经困得眼皮打架，这套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可他没有丝犹豫。
“……你睡你。”陈嘉予轻轻把他胳膊放回原处，掀开自己那边被子就要起身。他本来想，自己搞不好要失眠，不想吵到方皓。他打算直接去睡沙发床。
方皓也是困，也是没明白过来，最开始并没有阻拦他。等陈嘉予出去五分钟开始整理沙发，方皓才意识到他不是去卫生间，而是要出去睡。他愣是忍着困意，也扶着墙站起来，慢悠悠晃到客厅，看到陈嘉予这架势他也愣。
“你家，你睡什客厅啊。你要是睡不着……
陪你聊天。”方皓想他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如果陈嘉予不睡，他这觉也不睡。反正明天不上班，他们可以可劲儿作。
“……”陈嘉予看他眼，就妥协，“那行。你睡觉沉吗？”
“嗯，挺沉。妈说小时候地震都震不醒。”
陈嘉予笑：“行吧，那回屋。”
“要聊天吗？”方皓仍然睁不太开眼睛，脑袋挨着他肩膀旁边躺下。
“不用。看着你，会儿也就困。”这回，他们不背靠背，陈嘉予像之前事后缓缓那时候那样，揽住他肩膀。方皓也喜欢趴着睡觉，他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能看到头顶发旋儿。陈嘉予慢慢用自己呼吸去匹配对方，呼吸，吐息合成片，渐渐变得绵长平静。
陈嘉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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