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这很严重。陈嘉予想，他从早上从北京出发
时候就有意识到
段景初不靠谱，那时如果他对孔欣怡骚扰严重，自己完全可以把他举报然后拉
个别副飞临时搭班。那件事，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
陈嘉予啪声关上无线电，片刻后，他冷下声音说三个字：“
来飞。”
段景初也读得出这句命令严肃程度，所以他也没争辩什
，立刻服从：“你来飞。”
陈嘉予按下控制杆按钮接管飞机驾驶权，然后降空速、调襟翼20度，放下起落架、襟翼放满、断开自动驾驶，将飞机完美地放下来。
下来以后，他才打开无线电对塔台说：“国航3146，落地，前方P5道口脱离。”
楚怡柔确认：“收到，”然后犹豫下，还是开口：“那个……刚刚着陆灯没开，麻烦下来以后来塔台填个报告吧。们有规定要报。”她也认出来是陈嘉予，此刻也有点为难。
陈嘉予在塔台频率里只说：“好。”
段景初见他言不发，心里也打起鼓：“记得调着陆灯……”
陈嘉予瞥他眼：“你说是机械故障？”
段景初又怂：“那有可能……其实还在查EICAS，然后灯就忘记，实在不好意思。”
陈嘉予没肯定也没否定，很中立地说：“关车，之后去塔台说吧。”
两个人下飞机以后就去塔台，楚怡柔很客气，给他们开门以后第句话就是“嘉哥，实在不好意思呀。”
陈嘉予看不出表情，说：“没事。找你们主任吧。”他心情不好，哪个四道杠机长因为没开灯被塔台叫来都不是什光鲜事，更何况是他陈嘉予。他可是从不出错。
楚怡柔脸上突然露出个比较复杂表情——楚怡柔是那种什东西都写在脸上人，她情绪很好猜。陈嘉予看她这个表情，突然有点意识到什。
果然，楚怡柔对他俩说：“那今天……是方皓。代班主任。你们去楼下找他吧，应该填个事故经过就可以。”郭知芳早产还在医院，两个月之内不会回来岗位，所以本来她班就是方皓代。
陈嘉予脸上也僵硬下。说实话，现在碰上谁都比碰上方皓要好，哪怕是遇到办事从严管制领导真要写报告交给公司。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肯定也不能转身走人。
方皓之前就听付梓翔说有两个没开着陆灯飞行被塔台抓到要过来写报告，他就叹口气——这来，又得晚回家。可他看见没开灯这两个机长迎面走来，居然有陈嘉予，他唯反应就是意外，除意外还是意外。
他说：“怎是你？”他目光中有问询，可又没完全说破，大概是看段景初还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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