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捏着无线电。北京傍晚无风，能见度也不差，但他
心情就是好不起来。他拨进来塔台频率两分钟，就听到
通指令，甚至插不进去话，看起来今天飞机多，又有等
。
北京塔台这位空管声音听起来懒洋洋，好好播音腔非得加上点京片子。他诧异下——之前北京塔台这个点直是他民航大同学卢燕值班。陈嘉予跑这条线也跑个多月，有几天总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回到北京，总能赶上卢燕值班。卢燕跟他太熟，如果他问话，卢燕也会给他走个后门让他先起飞或者先落地。可是今天好像换人。
果然，方皓很快否他请求：“国航1332，地面有状况，17左跑道不行，降低高度3500保持。”
陈嘉予立刻回道：“那申请20右跑道，国航1332。”他着急降落，所以凭着他对机场解，选条新跑道，并不知道20右是给荷航留。
方皓还是说：“国航1332，20右也有活动。”
“请给个新跑道。国航1332。”陈嘉予立刻跟上。
而方皓晾着他没回，他还是担心往6000米高空爬升荷航，所以是先呼他们：“KLM1327,howisyoursituation？”（KLM1237，你现在情况怎
样？）
荷航机长有几秒没回，方皓心提到嗓子眼，又低下头确认飞机航向、高度、位置都正常，如他上次指示那样，且看到机组挂出紧急代码，他才稍稍放下心来。飞机起飞和降落两段太容易出事，80%空难都是发生在这两个时间，所以出丝毫状况他都不敢怠慢。
过五秒钟，荷航那边机组才确认：“Weneedradarvectorstofuel-dumpingarea.KLM1237.”（
们需要雷达引导找个地方倒油。KLM1237。）
方皓立刻给出指示：“KLM1237,roger.We’regonnatakeyousouthboundtodumpfuel.Climb6000andmaintain,flyheading220.Flyheading220,KLM1237.”（KLM1237，收到。会引导你你向南飞倒油。先爬升6000米保持，航向先飞220。）
说完大长串以后，他仍然没有忘记陈嘉予这边，在频道里跟进：“国航1332，有冲突啊，你再等等吧。”
陈嘉予则直接提出要求：“可否用04跑道，可以接受偏航。国航1332。”他是机长，机长不能谦让，第要事就是为自己全机乘客考虑，所以陈嘉予在波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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