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么多钱进进出出,总会有税务上的问题。麻烦江总这边帮个忙,互相理解理解,先把这笔款打到我公司的账户上,后续事宜我会和前海的李总来对接。”
为了避税,工程合同上偶尔会有这样的操作,只要把控好合同条款,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这笔“管理费”是打给谁的,对他们来说影响着实不大。
这事儿本可大大方方地商量,但王志文这么藏着掖着,反而引起了江弛予的怀疑。
王志文见江弛予沉默不语,又说道:“如果您这边实在不放心,可以再加一份附加条款。”
郁铎瞄了眼江弛予的表情,多年的默契,让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郁铎放下茶杯,先一步从江弛予手里抽出合同,合上放回到王志文面前。
“王总,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财务上也有规范,这钱我们没法这么打。”郁铎道。
王志文一听急了:“如果你们账目上不方便的话,走现金也是可以的。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费用上还能给你们退八个点。”
郁铎摇了摇头,给出了他的答案。
接下来无论王志文好说歹说,郁铎始终油盐不进,这在旁人看来,有些像是在没事找事。
最后双方商定,这份合同暂且搁置,各自回去再慎重考虑,一周后再来做最后的决定。
合同签不成,局也就散了。郁铎今天没有开车,坐江弛予的车回家。
江弛予现在开的是一台黑色帕萨特,这辆车原本是为郁铎出去谈项目买的,但郁铎还是习惯开他的长城皮卡,所以除了偶尔需要撑场面的场合,这台轿车大多数时候都是江弛予在用,每天往返在公司、家、学校之间。
别看郁铎和江弛予如今在外混得人模人样,一人脑袋上顶着个“总”的头衔,但也都是些表面功夫。下班之后,他俩依旧住在城北区棠村的那个自建房里,日子过得和三年前没什么不同。
也不是没条件改善一下居住环境,用江弛予的话来说,就是住习惯了。去年郁铎花了点小钱将房子简单整修了一遍,如今住起来倒也方便舒适。
郁铎一上车,就打开了车窗。江弛予看了他一眼,道:“喝酒了别吹风,当心着凉。”
“没事,开着窗户透透气。”郁铎往椅背上一靠,道:“我今晚没喝多少。”
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有了寒意,江弛予从车后座捞起一条毛毯,扔在郁铎的身上。
黑色的轿车驶出停车场,缓缓开下盘山公路。江弛予曾经把上南明山看夜景当作生日愿望,没想到上了郁铎这艘贼船之后,三天两头就得上来一趟,再美的夜景也见怪不怪了。
下山的路上,江弛予问郁铎:“如果前海那边不同意改合同,我们打算怎么办。”
今晚签合同的事原本没什么变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