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才明白这两个人来意,水也不倒,水果也不端,连忙躲到房间里给儿子打个电话。
撇开信用不谈,这位包工头人缘应该还不错,整个上午来他家里送年货人络绎不绝。每个进门客人,都能看到沙发正中坐着两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男孩子。
现代社会,讲究文明催债。郁铎和江弛予既没为难老人,也没有什过激行为,但他俩这面相,看就不是亲戚家傻儿子,倒有些像是黑社会养打手,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条人命那种。
登门拜访客人见状也不敢久留,撂下年货拔腿就走。
时间很快就来到傍晚四点,到操持年夜饭时候,这家子女们也陆续回来。两个五六岁奶孩子拖着鼻涕站在沙发前,脸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人。
孩子正想上前搭话,就被他们母亲把抱回房间。
郁铎和江弛予始终老神在在地坐着,大有拿不到钱,今晚就留下来起过除夕意思。
到这个时候,包工头总算是顶不住,匆匆回家。又经过番讨价还价,工头赶在年夜饭之前给郁铎工程款,将这两尊瘟神送出门。
防盗门“嘭”地声在身后关闭,楼道里荡起巨大回响,郁铎和江弛予互相对视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包工头家扮整天黑脸,他俩早就有些绷不住。
笑够之后,两人沿着空旷楼梯间路往下走。江弛予边走边回想着刚才那包工头脸上表情,有些好笑地问郁铎:“如果工头今天铁心不给钱,们今晚是不是就要留在他家里过年?”
“那当然。”郁铎将沉甸甸信封往自己兜里揣,对江弛予道:“不逼他把,他怎知道自己多有钱?”
据郁铎所知,业主早就把尾款结给他,这糟老头子有钱。只是欺负郁铎年轻,不想给。
厂房项目还不到付工程款节点,放假之前,郁铎自掏腰包和大部分材料商结清货款,也给工人们发工资。眼下所有人都欢欢喜喜回老家过春节,郁铎这个小老板反倒是山穷水尽。
其实对郁铎这样人来说,过不过年都是样,只是到年关,兜里是空空如也,还是有几张票子撑着,心里安全感到底是有所不同。
钱拿到手,今天最重要件事情算是解决,郁铎从工头家里出来,骑上他那辆停在楼下破三轮车,问江弛予道:“回家?”
江弛予坐上车后斗,想瞬,对郁铎道:“先去买菜吧。”
往年到春节,正是江小青“业务”最繁忙时候,压根顾不上这个儿子。而对郁铎来说,无论他跟着母亲生活在哪个家庭,他都是那个格格不入“外人”。
江弛予和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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