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很喜欢这位新小少爷。有些跟在先生身边久,会忍不住同他多搭几句话,按照医生嘱咐,时常提醒他即使是复健和练习也要适量。
明炽每次都会认真听、认真道谢,平时也会主动问好和打招呼,但多数时候依然只是笑不说话,在旁听着其他人说笑聊天。
这件事所有人早就已经习惯——只要是先生和明总管不在时候,明炽话通常都很少。
不过那天早上,明炽从房间里走出来,和每个人都搭话。
聊天内容很平常,只不过是些有关先生事,他们也和平常样作出答复。
后来明炽又问自己病历,拿到之后回房看十几分钟。等再出来,就又变得和平时完全样。
“这种情况太常见。”荀臻听明禄提起这个细节,对他们解释,“不只是心理问题,也有头部手术后影响,定位能力受损也不止表现在空间定位能力上——不要说他还忘十年事。”
手术准备阶段,荀臻听团队探讨过很多相关内容:“即使是很多记忆没有损伤病人,也会在自统合上偶尔出现问题,瞬间无法定位‘自己’位置。”
“不需要回避这件事。”荀臻提醒,“多交流就会有更多信息,新信息补充进来,这种状况立刻就会缓解。”
……
明炽怀里休闲服被换成本人,眼睛立刻弯起来,把影子先生也拐进躺椅。
他手法熟练地给明先生兑换会儿太阳穴按摩服务,听到明危亭问题,就停下来想想:“完全没那严重。”
他还不至于完全定位不自己位置——毕竟短期记忆时灵时不灵,他身上随时都带着便签本,每天晚上临睡前都默背复习遍习惯也保留下来。
那天早上醒过来,他只是没有见到影子先生,所以有那会儿觉得不安。
“会想什?”明危亭问,“担心不会回来?”
明先生已经很适应躺椅,也飞快被小先生教会放松。连枕头位置也顶替掉,揽住明炽头颈,让明炽枕在自己肩上。
两个人舒舒服服窝在躺椅里,身旁是被雨水冲刷落地窗,壁炉火光映在窗户上,外面是冷色调弥漫着水雾。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为配合明炽习惯音量,他们天聊得还是很小声,额头碰着额头。
要是禄叔从旁边经过,定会颁两个“最让人放心小朋友奖”那种姿势。
“那倒不是。”明炽完全没担心这个,毫不犹豫摇头,“没这严重。”
明危亭摸摸他头发:“没这严重?”
“对。”明炽自己也记不太清,停下多回忆会儿,想起来当时情况,“就是担心,这大个影子先生。”
他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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