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家人,但家人也会有各自事业和生活。”
明危亭说:“希望你尽快康复,希望你能完全健康。但发现正在为‘你已经不需要再被照顾’这件事而感到不安——直试图找到这种不安源头。”
明炽枕着手臂躺回来,他认真地听着,听到这里忽然忍不住问:“找到答案吗?”
“找到。”明危亭点头,“你回答。”
听到明炽小声说出“有人在等回家”时候,他发现自己终于找到那个答案。那团火总是比他更敏锐、更有着某种直击核心天然直觉。
“真正不安不是这些。”明危亭说,“是想在你身边有个位置。”
明炽怔下,稍稍睁大眼睛。
明危亭把手抬起来,屈起手指,轻轻碰下明炽睫毛。
他生活很单调,这种单调原本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这样长大,也这样继续做明先生。在遇到明炽后切都变得不样,那团火把切都染上某种特殊、格外鲜亮色彩……于是他开始记日志。
但即使有天,他终于找不到任何个合适身份留在那团火旁边——虽然这种假设几乎不太可能,但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他也并非无法回到原本生活步调里,继续走完这生。
他并非做不到这件事,只是在不知道哪天哪个时刻起,忽然因为这种假设而开始感到不安。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比期望能达成明炽那个假设——他可以等在明炽每天都会回去地方,直在那,每天等着那团火回家。
“糟糕。”明危亭沉默会儿,低头笑笑,“父亲教,贪心是大忌。”
明炽裹着被子卷,点点继续挪。
他终于挪到能用被子把影子先生也裹进去,于是就这干,等被子把两个人盖住,他就热腾腾地把额头抵在影子先生下颌。
“怎会因为这种事不安啊。”明炽把手放在影子先生背后轻轻拍,小声嘟囔,“只有天忘记回家吧?”
明危亭想说完全不是这个,他笑笑,抱着明炽把人从被子里向上托,让那双眼睛能看见自己:“那。”
“接下来五十年,或者更久。”明危亭问,“能继续每天都等吗?”
明炽怔忡仰头,迎上明危亭视线,喉咙轻轻动下。
他几乎忍不住要开口,却被影子先生抬手遮住眼睛。有温度靠近覆落,然后不再动,他在胸膛里心脏又开始听见对门邻居敲门。
“不急着回答,火苗,你要先好起来。”
明危亭说:“你遇到过很糟糕事,知道你即使忘记,也依然记得。”
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明炽能够听得懂。
那些事他已经忘记,切都被删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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