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刚结束,肯定不记得发生什。”骆炽推理,“如果不考虑这段时间,最大理想,应该是背着吉他和画板流浪走天下。”
如果他那时候真什都完全不记得,影子先生无疑拦不住他。
“知道。”明危亭说,“可以去追星。”
“要是直在岸上呢?”
骆炽给他分析:“应该是用走。走走停停,绕大圈再到海边,说不定要十几年。”
明危亭想许久,无师自通:“做黑心债主,拿着欠条去找你讨债。”
骆炽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咳两声,继续说:“这也是办法,但治标不治本。”
“要四处流浪,是因为会忘掉现在有家。”
骆炽说:“们得找个证据,让即使是根据逻辑推理,也能立刻判断出家在哪。”
明危亭其实想过录像和证人,但这些无疑都太过冰冷,让完全没有印象骆炽去看这些,他并不认为这是种多好主意。
但骆炽总是会有好主意,那团火好像永远什都能做到。
明危亭握住他手,低声问:“什证据?”
“做手术时候,是不是要本人签名?”骆炽声音也低,靠着他念叨,“已经把那个身份还给他们家,不适合再用这个名字。其实想随任姨,但有不喜欢人也姓这个……”
明危亭逐渐猜到他意思。
他看着骆炽眼睛,像是被里面某样东西烫下,点点握住骆炽手。
骆炽说到最后,慢慢呼出口气。
“明先生。”骆炽朝他笑,“借个姓吧,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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