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到处打架惹是生非,连网上都到处传着以势压人名声,难道还不跋扈?
这些年来,骆承修从来都是在面对着自己眼里那个骆枳。
他根本就没去认真看过真正骆枳,于是他只能从别人口里去问,只有在明家把那些东西放在他眼前……不,即使是放在他眼前也没有用。
只有逼着他去背,去亲身体验次,他才能看见那个儿子极模糊轮廓。
“把锁拆。”骆承修说,“把她弄出来。”
他们音量并不低,骆橙在门内也听见,大概是慌乱起身后退时候碰倒什东西,砸在地上声闷响。
“骆橙,你自己衡量,咱们家或许快要垮。”
骆承修说:“你可以直躲在里面哭,哭到这套房子被银行收走,公司也全去抵债。”
骆橙似乎根本没想过这种后果,哭声骤然停,门里寂静片。
骆承修嘲讽地低笑声,他似乎想说什,又想起这原来是自己养出来女儿,摇摇头:“算。”
他觉得自己简直荒唐可笑。
这种时候,他在想,竟然是如果当初真把骆橙交给骆枳带,会长成什样。
骆枳是任霜梅带出来孩子……如果真有那个机会,骆枳应当会很清楚怎教养妹妹,怎引导骆橙吧。
骆承修整个人靠在轮椅上,疲惫得厉害。
他被拖下邮轮时,虽然痛苦恐惧,却也没有这样疲惫。
而这种强烈疲惫,在看到骆橙竟然真因为这种话不再哭个没完,甚至苍白着脸色颤巍巍打开门锁时候,终于彻底吞噬他。
骆橙看着轮椅上父亲,她才意识到骆承修虚弱到这种地步,惊恐地睁大眼睛:“爸爸——”
“别过来。”骆承修说,“去把脸洗,换身衣服,跟随身秘书出门。”
骆橙似乎终于理解这次危机严峻地步,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敢顶嘴,红肿着眼深埋下头。
骆承修叫人把自己推离走廊。
“骆总。”随身秘书低声问,“要借多少……”
“随便吧,愿意借多少就借多少。”骆承修说,“没人借就算。”
秘书吓跳,他没想到骆承修会说出这种话,定定神才又劝:“骆总,情况没那糟,只是个窟窿有亏空。”
秘书低声说:“最差情况,们可以卖掉部分资产抵债,再把那几个公司破产清算,及时断尾求生……”
“然后呢。”骆承修问,“把保下来烂摊子给大少爷,简少爷,还是骆橙?”
秘书滞在原地,张张嘴,竟然没答得出来。
骆承修甚至还有心情嘲讽地笑声。
这些年做生意,遇到槛不少,比这次更危急更凶险也不是没有,可这次他忽然觉得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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