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拴在那座墓上,从不走远。他已经违约,所以定不能让任姨无聊。
可他还是梦不到任姨,不论怎都梦不到。最接近次大概是那场海难,他沉在水里,看见任姨影子,欣喜地飞跑过去,却扑个空。
第次,骆炽在梦里见到他好想见到人。
他什话都说不出,他想假装自己活得超级无敌幸福,想编很多高兴事说给任姨听,可他身体好像融化。
除外面那个壳子,所有东西全都化成水,争先恐后从眼睛里涌出来。
他哭得喘不上气,咬着手臂想要忍回去,被任姨在脑袋上轻拍把,又被护在身后手臂用力揉进怀里。
任姨低着头朝他笑,刮他鼻尖嘲笑他,不轻不重地捏他耳垂。
骆炽抬起手,胡乱抹掉那些眼泪。
“糟。”他小声说,“糟,姨姨。”
“欠好多画,怎欠这多,有百多张。”
骆炽声音超级小:“可能要画到八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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