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门被甩上,几秒后门板仍在震颤。隔着门板响起师磊呼声和拍门声,“咚咚咚”,急促而沉重,犹如战鼓。
“你告诉他?你居然可以……”紧攥拳连续砸向洗手台,齐煊手发红,但他仿佛失去感知生理上痛感能力。
有别东西,比那更痛。
阮宵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纠结这个问题有什意义吗?去相亲,这件事难道应该隐瞒吗?”
齐煊感到有什蛰伏在身体里东西被触发,即将要破开囚笼,凝聚成有形野兽。
“你为什会告诉他?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好?你那喜欢他?嗯?他哪里好?”
嫉妒,嫉妒得发疯,如雨后疯狂生长藤蔓植物,枝杈向四面蔓延,把心脏抓牢撕扯。这是属于你最亲近人秘密,属于你家人,属于你,也属于。他算个什东西,值得你亲手把它拱手相送。
凭什?
而另个念头闪现让齐煊心凉半截。这次,阮宵是真不要他。
他被阮宵放弃。
“不明白你为什要这激动。”阮宵仍是冷静且理智,至少看上去如此。指尖痉挛似微颤,阮宵手握成拳,把它遮掩过去。
阮宵说:“是因为没有如你所想那样,对是omega这件事闭口不谈,还是因为……都没有向你坦白过。”
“你嘴真很可恶。”齐煊瞳仁雪亮,他钳住阮宵下巴,趁阮宵吃痛时,狠狠咬住他嘴。
阮宵被他逼到死角,齐煊近乎是把他全身力量都扑在阮宵身上,压制得阮宵无法动弹。阮宵从未接过这样个吻,像是来自于野蛮人攫取掠夺,毫无温情缠绵。喘不过气来,连空气都要夺走。阮宵懂得他意图,他怕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拆食入腹。
阮宵直冒火,挥臂拳甩上齐煊脸颊。
那瞬间,关节处响起骨骼“嘎吱”脆响。这细微响动竟如同开关,门外急躁拍门声和呼声停,室内纠缠挣扎也没有。
齐煊被打中半张脸陡然红起来,像是有团火在不要命地燃烧。他嘴唇破皮,是被阮宵咬出血。纵然已经狼狈至此,光鲜亮丽惯齐煊却没有丝毫要遮挡掩饰意思。他顾不上。
他颓然地倚靠着墙,看着阮宵。那个眼神让阮宵莫名感到熟悉,后来才想起,是属于被主人遗弃流浪狗眼神。
“……走个女,又来个男,是不是没完没?你是不是想折磨,拿出气?听你,都听你,只要你。只要们不分开,你怎惩罚都可以……全听你。”
到底是怎走到如今这步?阮宵恍然,说不出难过。
“你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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