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走后,阮宵呆坐好会儿。
阮宵舀勺粥,才发觉粥已经冷。
太阳就要落山。灿金色余晖碎在窗边地板上。
宛如雕像般注视着窗外阮宵忽然动。他缓缓弯下腰,额头抵住桌子边缘。
夜幕降临,城市被灯火点亮。在城市上空鸟瞰,这座城宛如块庞然电路板。上面矩形是林立高楼建筑群,而纹路线条则是城市中四通八达道路,承载着川流不息车辆,向无限远处延伸。
城市边,在规则矩形中。阮宵在灯下伏案工作。**期还有三天左右。他清楚被alpha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不是解决**期长久之计,不过只是扬汤止沸。新陈代谢无可避免,待信息素浓度消退,仍在**期他状况绝不会太好。还有些工作堆积着,进度不能持续滞后,许多事要趁着现在做。
他不知道到后来自己会怎样。他不自觉想起多年前在陌生酒店房间里狼狈自己。他堵上门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周身都是栀子味道。时隔这多年,相似困境又即将重演。他以为自己变得更稳重、更会控制自己也更能把控局面,结果却悲哀地发现,在有关于齐煊事情上,他其实点也没有变。而比他看得更清楚人是齐煊。齐煊从头到尾都把阮宵看得明明白白。齐煊知道阮宵不能告诉他人秘密,齐煊也知道阮宵哪怕再怎排斥他,也无法真正地离开他。阮宵弱点都在齐煊手心里拿捏,阮宵底牌都被齐煊看光。看个他知晓底牌人表演,不正是齐煊乐趣所在吗?
阮宵忽然感到阵阵恶心。干呕。
即使齐煊不在,如果忍忍,也可以熬过去。……也定要熬过去。
与此同时,城市另头。
道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俯瞰之下宛如流动着光点,穿梭游弋在城市各个角落。
几个小时前,齐煊去医院查房。歇下来时候,他又次看手机。有五条未读信息,可没有条是来自阮宵。而更令他感到不爽是,他居然还操心起阮宵,怕阮宵个人会不好受。尽管他估摸着有共同度过夜,再加上阮宵腺体里自己信息素,至少撑到明早应该没有什大问题。甩狠话时候说得那绝,三个小时不到就又打脸,齐小公子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回去找阮宵。
他不是说他要找别人吗?那就找别人去。齐煊恨恨地想,结果没安慰成自己,还更加胸口郁结,透不过气来。
“靠!”
齐煊面无表情走到楼梯间,关上门后来来回回踱几步,低声咒骂句。他怎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又是医院大夫,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在家里更是不允许说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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