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敲门
人正是顾砚，他在门外踌躇
会儿，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响这道门，直到沈母哭声再次传出来，他才抬起胳膊。
紧接着就看到站在门口、面色难看沈父沈母，以及趴在沈父背上、冷汗连连沈栖。
不用多问也能猜到大概是发生什
事。顾砚眸色更沉，从沈父那里把沈栖弄到自己背上：“
来吧。”
沈父也自知体力不及年轻人，这会儿没再犯倔，垮着张脸去推倒在地上轮椅。
“顾砚。”沈栖疼得说不出话，但顾砚意外到来又让他生出无穷欢喜，他把双手搭在对方肩头，用力抓着，小声地呢喃，“顾砚，疼。”
好疼啊，所以你能不能心疼，对笑下啊……
他小猫似用鼻尖蹭顾砚后颈，无意识地撒娇，不小心就把藏在心里话泄露出来：“好疼啊，你对笑笑吧，顾砚……”
顾砚脚步短暂地停顿，而后托着人屁股把他往身上掂掂，侧过脸、放软语调说：“别怕，很快就不疼。”
沈栖“唔”声，渐渐没动静，两只手却仍旧牢牢地抓着顾砚衣服，抓得很紧。
挂急诊、做检查，架着黑色圆框眼镜骨科大夫板着张脸，对着几人不客气地教训：
“你们这多人怎连个腿伤病人都照顾不好？轻微骨裂、骨折断端明显移位，赶紧去办住院准备二次手术吧。”
中午才从x市医院出来，晚上又进A市医院，前后不到12小时。这就相当于是换个地方住院。
行人脸色皆说不上好，尤其是沈父，也不知是心里还存着气，还是内疚，从头至尾虎着张脸、没吭过声。
每个病人晚上只能留个陪床，到晚上临走前他才主动说要留下来照顾，但沈母嫌他做事大手大脚，怕他非但照顾不好反而添乱，或者言不合父子俩打起来，就把人赶回去，要自己留下来。
沈父拉长着脸，更加不高兴。
结果顾砚也从中插脚：“伯父伯母，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留在这里照顾。”
这话对于沈父来说无异于挑衅，他可没忘记这人就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也是把自己儿子带上歧路“妖魔鬼怪”，看顾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胳膊甩，态度冷淡地说：“用不着，他亲爹亲妈在，不用外人操心！”
顾砚也不恼，
“伯父伯母，无论们之间有什误会，现在最重要就是沈栖快好起来，留下话万之后要做检查或者起夜什，比较方便。”
也确是这个理，虽说是亲儿子，但到底是快三十人，有些事当着老妈面还是会不自在。
“行，那辛苦你，有什事给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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